當天下午,國民政府外交部長王寵惠,就召見了蘇聯駐重慶的駐華大使鮑格莫洛夫先生,就莫斯科向延安提供物資一事提出質疑和抗議。
被請到龍門街道外交部辦公處的鮑格莫洛夫,對王寵惠的質疑和抗議一頭霧水,非常的莫名其妙,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當他問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之後,也是大感驚訝,因為他根本沒有接到國內任何這方麵的通知和說明,哪怕是一點點隱晦的指示都沒有。
但他又不敢打包票是這件事和莫斯科沒有關係,按照國民政府外交部長的消息,這批物資數量之巨大,連重慶的委員長都眼紅了,如果不是莫斯科方麵提供,延安會從哪裡、又能夠從哪裡獲得這批物資呢?
滿頭霧水的鮑格莫洛夫隻能含糊其詞地對王寵惠表示此事他還需要同莫斯科聯係,是否確有其事還需等待。他確實需要同國內進行了解,到底這些物資是不是莫斯科送給延安方麵的,如果是,那他就不怎麼好給重慶解釋了。
心裡在抱怨國內的鮑格莫洛夫,急匆匆地趕回蘇聯大使館發報去了。
對於延安和重慶高層對那批物資的反應,孫義成一點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延安已經因為那兩架飛機開始著手組建空軍。
此刻的孫義成,已經和眾多的八路軍學員一起,在瓦窯堡鎮南秀延河邊上的米糧山窯洞開始了學習。第一節課,是聽取抗大副校長羅R卿、政治部主任張際春兩人的講話,從此開始了他人生新一頁的開篇。
就在孫義成在陝北學習時,遠在數百裡之外的磁北根據地,也麵臨著根據地建立以來最大的一次危機,武安縣的鬼子要出兵了,準備打通被獨立支隊切斷的邯-長公路。
自邯-長公路被切斷以後,武安日軍守備最高指揮官武田本久嵐大佐就被日軍各方高層發電責罵,指責他守護不力,致使如此重要的交通道路被切斷,責令他按期收複,恢複交通秩序。
孫義成走的時候,也正是武田大佐召集人馬兵力的時候。武田本久嵐雖然是一個大佐,由於受困於兵力不足,在武安縣境內的日軍部隊隻有七八百人,還不足一個大隊,武田隻能將皇協軍部隊拉進這次行動的計劃當中。
邯鄲的皇協軍部隊都受節製於邢台的華北治安軍第102集團軍,集團軍司令官叫高德林,這家夥是河南省南陽人,小時曾讀私塾3年,年輕時投奔吳佩孚部隊當兵,由普通士兵逐漸升至營長、團長,後到山東韓複榘部下任少校副官。
後又加入29軍任河北省保安第1旅少校副官,到邢台楊壽先部任第7支隊司令。投降日本後,手下就駐邢台南關和三王村,所在部隊被華北偽政府和日本人編為102集團軍。
說是一個集團軍,其實也就一個師的兵力,不過圍繞在102集團軍身邊的各種漢奸偽軍隊伍也不少,都打著102集團軍的旗號盤踞在各地,盤剝魚肉當地的百姓,尤過日本鬼子,讓百姓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