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著政委溫熱的大手,孫義成心頭突然一頓,開口說道:“政委,要去地方部隊工作了,以後說不定很長時間見不到政委,能不能送我一個紀念品,留著當個念想。”
聽了孫義成的話,政委平和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起來,握孫義成多少手也用力了些,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停頓了那麼幾秒鐘,然後才鬆手,後退一步,悠悠地說道:“那好!就送你一件東西吧!”說著伸手在口袋裡摸了摸,最後從自己上衣口袋裡取下一支鋼筆,遞到孫義成手裡。
“這是我在法國勤工儉學時花錢買的,帶在我身邊已經有好些年成了,用它書寫過很多篇革命文章,激勵過無數革命戰士,現在送給你,希望你能做一個對國家,對民族有用的人!”
顯然政委已經從孫義成是話裡聽出了一些什麼,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再深問,有些事情,不是他一個師政委能夠決定的,一切順其自然吧!
做完這些,政委就轉身朝外走去。看著快要出門的政委,孫義成又突然開口道:“政委,我之前提的那幾點建議,關於修建黎城機場河轉移武安機場飛機的建議,希望領導能夠慎重考慮,武安那邊距離石門太近,一有暴露必然會招來日軍飛機的轟炸,要儘快轉移機場。”
回頭看了一眼孫義成,政委點點頭,出門去了。
九月十六日,降職的孫義成回到了武安,成為磁武根據地警備團的團長。原本根據地部隊是沒有這個編製的,冀南軍區兩位領導為孫義成開了一個特例,成立了一個警備團。
對於手下愛將身上突然的變故,兩位軍區領導除了惋惜就是惋惜,很多話也隻能放在心裡,不能說出來,隻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對孫義成做一些補償。
軍區其他幾個軍分區的司令員在聽說了孫義成的事情後,有人惋惜,有人搖頭,有人恥笑,有人不忿。原三分區司令員、新編第六旅旅長高厚良,跑到軍區找森林火政委,替孫義成說話,可最終也隻能搖頭歎氣的回去了。這事,軍區領導還真無法幫忙。
回到武安的孫義成,幾天之內就有很多人上門,有根據地政府的兩個田書記、顧書記,也有之前的故人吳老師、張老師;部隊裡麵來人更是絡繹不絕,詹政委、李副司令、幾個團的團長,營長、連長等,都紛紛來看望他。
對來看他的人,除了對田、顧書記和政委、副司令之外,部隊裡麵的人基本上都是被他罵走的,他很清楚這些部下的心思,但他絕不能聽他們說什麼,最後隻能以粗暴的方式趕他們走。
現在的孫義成,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在師部和政委要了鋼筆做紀念,說了那番話之後,孫義成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決定,那就是走出去,另外開創一片天地,這個想法其實是在師部聽收音機時開始產生的。
收音機裡,英美的英語廣播、還是日本的日語廣播,他都能夠聽得懂,國民政府重慶電台的對外廣播更不在話下。從收音機裡播報的一些國際的、國內的各種軍事、經濟內容,聯係自己的記憶,東南亞這個地名突兀的出現在孫義成腦海裡。
後世這個地方,給華夏國帶來過不少的麻煩。越猴子、緬土著等小國經常欺辱華夏國,南海爭端一直是華夏國心頭的一根刺。可惜那個時空已經錯失了重新劃分世界格局的大好時機,沒有能將這些番邦小國納入華夏境內,但現在可以呀!
正是因為有了這個想法,孫義成才會動了跟政委要紀念品的小心思,才對政委說了那番特彆含義的話。很顯然,政委是聽懂了的,雖然聽懂了,卻沒有說破,成為兩人心中的一個秘密。
既然有了新想法,那就要慢慢開始行動,至少要做好準備。要離開就要做好自己的部下、包括大哥不能因此受牽連的考慮,所以孫義成拒絕和任何部下有明麵上的往來,但私底下,他已經將解散後的特戰隊員,讓石梁全部集合起來,帶到鼓山最早的那個營地,秘密的集結。
為了聯係方便,孫義成從空間裡麵購買了後世的警用對講機,最遠通話距離達到了五十公裡。當然,在山區,這個功效就要打折,不過就算是二十多公裡,也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存在,從鼓山營地呼叫,武安的孫義成可以輕鬆地接收到。
第一步,孫義成命令石梁從各部隊中尋找雲南、廣西籍的乾部戰士,準備先派人到雲南邊界打前站,建立據點。部隊最早時期解救的戰俘裡麵,就有不少南方籍士兵,廣西雲南的也不少,百十人沒有,三五十還是有的。
第二步,就是從這邊帶人去邊界,進入緬甸,先一步在日本人進入之前在緬甸立住腳,然後再圖發展。日本人現在應該已經在中越邊界了,正在等待法國投降政府開路條,肯定會先越南,自己去了也占不到便宜,還是先去緬甸。
此時的法屬印度支那,可以說完全陷入混亂。隨著德國攻占巴黎,法國政府投降德國,和德國簽定了同盟友好條約的日本,就想趁機將法屬印度支那據為己有。
巴黎陷落的第三天,日本立即迫使法國駐印度支那總督卡特下令禁止軍火、武器、卡車、汽油由越南運往中國,同時日本派員到越南監督對華禁運情況。
在日本的監督下,法越當局切斷了滇越鐵路,拆除了鋼軌,封閉了中越間的各條公路,扣留了大批運往中國的物資。
由於日美之間還沒有爆發戰爭,日本人此時隻能占領法屬印度支那,對英國人統治的緬甸不敢怎麼樣,這就給了孫義成很大的空間,隻要運作得當,占據緬甸,至少占據一小塊用於發展的地方還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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