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的住房就是二樓左邊三個房屋,現在也是關押他的地方。最裡麵一間關押著弗雷德,幾個日本浪人則住在外麵房間和客廳裡。
小彆墅花園外麵就是六馬路和浙江路,然後就是第三跑馬場,再就是東西橫貫上海公共租界主乾的道靜安寺路,出了道靜安寺路,基本上是出了公共租界。小彆墅門口看門的人,已經被日本憲兵隊的人換成了他們自己人。
為了絕對的安全,孫義成決定采用麻醉的方式進行。根據俞顯的情報,小彆墅裡日本浪人,包括弗雷德的食物都是從外麵送進去的,日本憲兵還專門花錢請了附近的一家飯店,定時往裡麵送吃的。
孫義成的計劃是,在那家飯店裡麵守株待兔,等飯店夥計送飯菜時,用外觀相同的食盒,來一個偷梁換柱,用已經下了藥的飯菜換掉原來好的飯菜,等看守的日本浪人睡過去後,將弗雷德帶走。
行動的時間定在送晚飯的時間,隻是在看到送飯小廝的一瞬間,孫義成卻改變了計劃。示意趙李二人不需要跟隨自己之後,孫義成就跟在了那個小廝的身後,一直跟到了那個小洋樓大門外麵,趁著小夥計叫門分神的空擋,孫義成一個箭步上前,右手在他脖頸動脈血管一按,左手接過夥計手裡的食盒。
等到大門打開時,送飯小廝已經消失不見,換好衣扮好妝的孫義成頂替小廝站在了門外。
門衛伸出頭來,一看是送飯的小廝,隨即讓其進去,自己動手打開食盒,從裡麵拿出自己那份,努努嘴,讓小廝自己進去。
已經調整成小廝模樣的孫義成也沒有停留,裝模作樣的點頭哈腰後就朝小樓走去,還沒有到樓下,二樓一個窗開辟就出現一位浪人打扮的日本人,朝下麵用日語大聲喊道:“快點,餓死我了!”
雖然聽得懂日語,孫義成卻裝做聽不懂,按照之前的腳步走進小樓上了二樓。剛到樓梯口,那個喊叫的日本浪人就從他手裡將食盒搶去,拿出一隻**啃了起來,嘴裡還發出滿意的嘖嘖聲。
聽到門口的動靜,客廳裡麵其他三個日本浪人也走了出來,一看門口的情景,有人就開口罵道:“山田,你就是一個餓死鬼,那隻雞可是我們四個人的,你一個人就下口了,叫我們怎麼吃?”
“柳川君,山田君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又不是不清楚,趕緊的,要不然食盒裡麵的東西又被他搶走了!”
一陣叫喊聲中,食盒上麵兩層的飯菜就被幾個日本浪人瓜分完了。然後就見一個日本浪人用蹩腳的中文說道:“剩下的,統統送到裡麵房間,你的快滾,快快的!”
見狀孫義成也不惱怒,繼續點頭哈腰的稱是,提著快要空的食盒朝客廳裡麵的房間走去。
走進房間,發現還是一個套間,裡麵還有一個屋子,進去時才看到一個中年模樣,胡子拉碴的白人老外蜷縮在一張大床上,後背緊靠著牆,雙手緊抱在胸前,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