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開學總是格外的早。
稽城第五高中。
江殊先是繞著操場小跑了兩圈,隨後走到長廊裡,調節了數分鐘的呼吸,紮了個穩穩當當的馬步樁,身子起伏輕微如浪。
此時天色暗淡,長廊前的湖麵猶存著一層未解的薄冰。
“武道……究竟怎樣才算真正踏入武道境界呢?”
江殊內心喃喃。前世自己身患重症,臥病在床,不過三十歲便早早離世。所以這一世,從三個月前打破胎中謎,覺醒特殊能力後,他就隻打算走一條路——習武。
惟有偉力歸於自身,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
飄飛出去的思緒迅速被收回,江殊想象自己是一碗渾濁的水,安靜下來,雜質沉澱,水色清澈。
這是他前世得來的“一碗水法”,與馬步樁配合,相得益彰,事半功倍。
起時腳趾緊摳如雞爪,腿崩,腰提,腹收。
伏時腳趾鬆開如鴨蹼,腿鬆,腰坐,腹鼓。
在這一起一伏之間,一輪紅日從遠山外升起。
暖色調的陽光連同正月的寒風,打在江殊已經過耳的頭發上。
濃密的頭發之下,汗氣蒸騰,鼓起的太陽穴,無人得見。
……
直到江殊站樁結束,回宿舍洗個了澡再次出來,寢室的早起鬨鐘才響起。
校門口也逐漸開始有三三兩兩的學生相約邁入校園。
他漫步校園中,耳聰目明,將同學們的談論聲悉數聽入耳中。
“一支筆一盞燈,一晚上一個奇跡。昨天可真的是忙死我了。好想轉為武科生啊,據說每天隻要站站樁就行了,彆的時間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我們呢,七點早自習九點半晚自習,吃的比豬差,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
“羨慕?不是學渣誰去做武科生啊。班主任不是說了嘛,所謂的武科,其實就是國家的一次高考改革試水,武科生能進入的學校,基本都是大專。哪裡比得過我們這些未來的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