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治?”
鄭謙話音落下。
關嶺村的人再度愣住了。
村長關長寶和村書記關元發,甚至關二強和關三強,也都看向了鄭謙,滿臉的懷疑之色。
不過,這也隻是片刻的。
畢竟,關大強的病症,可全是鄭謙看出來的,他要是不懂點醫學知識,也不至於能做到這一步啊!
這時候。
林青鬆走了出來,“長寶村長,實話告訴你吧,你彆看鄭鎮長現在是白陽鎮的鎮長,換之前,他可是前任縣委李書記的保健醫生呢,李書記知道嗎?”
關長寶和關元發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他們一個村長,一個村委書記。
距離市委書記的距離,還有十萬八千裡呢。
甚至他們連市委書記的麵都沒見過,隻是在電視廣播上看到過。
鄭謙二話不說,蹲下身來,給關大強檢查了片刻,確認了大腸癰無疑,同時,也確定了關大強此刻更為具體的身體狀況。
好在隻是有膿腫,並未有穿孔的跡象。
“癰膿已成,瘀熱阻滯,營衛不行,壅而化熱,熱甚則膿成,宜和營散瘀,排膿消腫!”
鄭謙略一思索,便從皮卡車裡找來紙筆,寫下了一張藥方。
“當歸,川芎,炮薑,桃仁,乾草,大黃,丹皮,熟附,敗醬草!”
關嶺村雖然地處偏僻,距離常安鎮頗遠,但也有一個村衛生所的,治療村裡的人和牲畜的。
再加上,這山裡也有藥材。
所以衛生所裡麵日常用的藥,也都是以中藥為主,西藥要從外麵運進來,反而不多。
但關嶺村的人都知道,村衛生所的條件和技術,治療一些頭疼腦熱感冒啥的還行。
可像是這種大腸癰要手術的病症,就抓瞎了。
所以,在鄭謙點出關大強病症之後,大家的第一反應就是去鎮上的醫院,而不是村裡的衛生所。
鄭謙開完藥後。
關三強有些遲疑,扭頭看向關長寶,“堂叔,你說……這些中藥,能成嗎?我大哥疼成這樣,不會一碗藥下去,人就……”
“你踏馬費什麼話啊?讓你去就麻溜的,你不用鄭鎮長的藥,那你自己寫個藥方出來啊?”關長寶抬腳踹在關三強的屁股上。
關三強不敢再說了,一個趔趄,急忙往村衛生所趕去。
好在,這些藥都比較常見,加上大山裡麵也有不少自然野生的,還是能夠找齊的。
不一會兒,關三強就回來了。
在村委會門口支起了一個炭火爐子,藥也煎上了。
關大強此刻疼的麵色蒼白,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鄭謙將涼了一些的藥灌入關大強的嘴巴裡麵。
時間過去不久。
關大強的眉頭就漸漸舒展了,臉色也沒有之前那麼蒼白不堪,不一會兒,竟然發出了輕微鼾聲,竟是睡著了!
關二強和關三強,以及村裡的其他人,全都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還真給隻好了!
村書記關元發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鄭謙,“鄭鎮長,今天的事兒,真是謝謝你了!”
鄭謙擺手,“客氣的話就不必說了,這副藥,繼續讓關大強喝三天,另外,你們去買一些忍冬回來,給他泡水喝,每天多喝幾杯,泡完了之後,把忍冬在嘴裡嚼碎了含著,直到沒味道了,再吐了!”
關嶺村眾人麵麵相覷。
誰也沒有聽說忍冬這名啊?
最後還是關長寶問道,“鄭鎮長,忍冬……是什麼啊?”
鄭謙一愣,指著村口道,“我剛剛進村的時候看到,那邊路旁長著不少啊,忍冬就是金銀花,你們有采摘過嗎?”
頓了頓,鄭謙又道,“不過現在都十一月了,忍冬的花期早就過了,隻有一些果實了,吃果實也一樣!”
關長寶這才一拍額頭,“鄭鎮長,你要說金銀花我們就知道了,我們還真有,而且家家戶戶還不少呢!”
鄭謙一愣,怎麼回事?
這時候。
旁邊的林青鬆苦笑著道,“鄭鎮長,你有所不知啊,關嶺村這邊的環境特殊,很多農作物都不好生長,而且還缺水,但金銀花這玩意,生命力太強了,在這裡卻能夠很好生長!”
“上半年三四月份的時候,你要是來關嶺村,肯定能夠看到,整整幾座山,漫山遍野的金燦燦的花,那可全是金銀花啊,而且還都是野生的!”
林青鬆頓了頓,繼續道,“當時縣招商局的過來扶貧,有個科員靈機一動,說為何不將這漫山遍野的金銀花給利用起來,這也是一種很好的藥材啊!”
“當時李方山回去開會,跟縣裡彙報一合計,覺得這辦法可行,畢竟金銀花可以拿去做金銀花露,清熱解毒的藥物之中,幾乎都含有這玩意!”
“所以,我們就動員關嶺村的老老少少上山采摘金銀花然後曬乾,等縣裡麵去聯係外麵的藥材商過來收購,統一賣錢!”
“村裡的人一聽,這種漫天遍野都是的花居然還可以還錢,他們的動力也很足,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幾乎將幾個山頭的金銀花都給采摘完了,還曬乾了……”
說到這裡,林青鬆話語頓了頓。
鄭謙就知道,後麵肯定出事兒了。
果不其然。
林青鬆道,“後麵就出現了關家三兄弟和詹玲玲科長的事兒,金銀花收購以及扶貧的事兒,全都被擱置了!”
關長寶的臉色也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