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
眾人心知有變,忙將目光移向專屏,正見司徒奮劍綻微光作勢欲揮,冷不丁陡起一聲嬌叱,“道友且慢。”
一道光快似迅雷,先聲而至。
當的一響,司徒奮手中劍震散光華,現出裹在當中的一把赤柄飛劍來。
“這小娘們兒。又誤我事。”司徒奮暗自憤恨,轉身看時卻換了臉色,故作意外地笑道:“不意仙子複返,有失迎迓請恕怠慢。”
“你怎在此間?”風疏雨冷眼相對。
“前有妖息爆發,後有符意為引,故而循跡至此。”司徒奮麵不改色,“想來仙子與我一般。”
“可識他那身道袍?”
“自然認得。”
“知是本宗弟子,何以下殺手?”
“據我所斷,”司徒奮靈光乍閃,“此子不敵那虎大王,更為其妖息所染,一俟妖化必定禍亂四方。我貧道也是防患未然,省得屆時大動乾戈。”
噫!誰承想司徒奮這一句隨口胡謅,竟道破寵渡一大隱秘。好在看官老爺們知悉來龍去脈,對此不以為真,反而噓聲一片。
“籲!——狗日的比老魔還能扯。”
“分明殺人越貨未遂,竟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都——哈哈!——都給爺氣笑了。”
“想起來了!這不金烏派的司徒老兒麼?慣能使毒的那個老陰貨。”
“難怪越看越眼熟。”
“這模樣是遭報應了嘛?”
“看貴穀長老這架勢,”落雲子斜睨著神照廣場上的金烏派眾,聲震全場,“爾等欲與本宗宣戰?”
“此間另有隱情,”一藍袍老者當即站出來,“宗主大人容稟。”
“講。”
“那日司徒奮回來……”
依早已備好的托辭,司徒奮斷臂而歸,傷愈之後憤而離穀不知所蹤,直至今日以散客之身參與試煉,所言所行未受金烏派任何指使。
且與昔日寵渡同樣行徑,司徒奮去時盜走門中至寶“金烏劍”,而今非但不再是長老,反是他金烏派的棄徒、叛賊。
顛來倒去不外一個意思:他一舉一動皆係自願,跟本派概不相乾。
“呸!我信了他的邪。”
“不得不說,這一手把自家摘得乾乾淨淨。就算知道是場麵話,無奈缺少實據,淨妖宗也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確實好手段。”
“落雲子都無言了。嘿嘿。”
“幸好吉人自有天相,半路殺出個風仙子。”
“有她看護,老魔理當無虞了。”
卻說畫中二人心照不宣,風疏雨也不挑明,末了道:“若有妖化之實,本宗自會清理門戶,不敢勞煩道友。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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