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的功夫,對方的家長也過來了,約莫四十出頭的漢子,打眼一瞧長得就是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模樣。
原本這人也沒把何雨柱給放在眼裡,可聽冉秋葉介紹,說眼前這人居然在紅星軋鋼廠的後勤科擔任副科長的時候,態度立馬就發生了變化。
“原來是何科長啊!久仰久仰!!!我叫周大龍,在第二機床廠上班,嗨呀,您看這事兒搞的,本來就是孩子們鬨著玩的,怎麼還把您給驚動了!???”
周大龍差不多也算是“老來得子”,原先一直都是個單身漢,直到自己去機床廠上了班之後才說上了媳婦兒,因此對兒子一向都是寵溺的很。
自打前天回家發現自家孩子臉上多了幾道指甲印字、又打聽到了棒梗家的家庭情況之後,這人就支棱著要給兒子“討個說法”,要是早知道來“對簿公堂”的不是一個寡婦而是大國營的乾部何雨柱,今天也就沒這麼一檔子事了。
何雨柱笑道:“來都來了,流程該走還是要走的,冉老師,您說是不是???”
見昨天還氣勢洶洶的周大龍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冉秋葉也跟著笑著點了點頭道:“確實,孩子們忘性大,也不易計較,把矛盾都說開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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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秋葉辦事效率很快,而且看得出來,這女的平時在班級裡應該還算是比較有威嚴的。
當著她的麵,兩個小兔崽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把事情的經過給複原了一遍。
棒梗怕冉秋葉,更怕何雨柱。
自打今早親媽說了這人要來學校之後他心裡就一直在打鼓,一方麵他覺得何雨柱會借機教訓自己,另一方麵,他又希望何雨柱為自己做主,能好好教訓同桌的父親,所以這小子心裡也是矛盾的很,不過態度倒是不錯,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也沒怎麼狡辯,這會兒頗有點兒“聽天由命”的意味。
見兩個學生都交代的差不多了,冉秋葉輕輕點了點頭,衝兩位家長開口道:“情況大抵就是這樣,其實就是賈梗同學坐位置的時候胳膊越過了他們的‘分界線’,總的來說沒犯什麼大的原則性的錯誤,打架也是雙方各有輸贏,不存在什麼霸淩的現象。”
何雨柱擺擺手,扭頭衝棒梗開口道:“跟你的同桌,還有眼前的叔叔道個歉,這事兒既然你不占理,那就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棒梗蔫噠噠地低著個腦袋,半死不活地衝自己的同桌以及周大龍說了聲對不起。
見狀何雨柱伸手就照著他的腦袋來了一下子:“站好了!你媽就是教你這麼道歉的!?”
棒梗頓時嚇了一激靈,腦海深處被何雨柱痛揍的慘痛經曆似乎又浮現在了眼前,這小子整個人的身子就跟個彈簧似的一下子繃得筆直,眼眶裡含著淚花,就戰戰兢兢地跟周大龍父子道歉了起來。
這下子倒給對麵的爺倆兒整的有些不會了,周大龍忙擺手道:“哎呀,這事兒搞的!何主任,不至於,都是小孩子鬨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