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窯廠抗議的員工和衙役就這樣僵持到了晚上,直到管家窯廠的廠長請到了縣太爺過來,這才解決了暴動。
廠裡的暴動同時也驚動了四周的街坊鄰居,紛紛來看熱鬨,把管家窯廠圍了個水泄不通。有些人為了看熱鬨,甚至自家生意都不做了,原本因為過節擺的集市冷冷清清還沒有管家窯廠熱鬨。
這件事一直弄到天黑才解決,解決後衙役便把人群驅散了。但是天黑並沒有澆滅眾人的吃瓜的心,整個管窯鎮上紛紛都在聊這件事。原本天黑以後正常情況下沒有多少家願意點油燈,但是因為這件事,家家戶戶都點起了油燈,哪些看到熱鬨的人不約而同的給家裡沒看到熱鬨的人講了起來。
除了平時被鎮上調侃晚上穿針都舍不得的張婆子家,不過她家現在也在八卦這件事。
“兒媳婦,你快給我講講白天管家窯廠的事。”張婆子此時正吃完飯了,碗都沒有洗,便急切的問道。
張婆子的媳婦看了看一片黑的客廳,不滿的說:“娘,你點盞燈吧,這黑黢黢的我的看不見你在哪。”
張婆子自是舍不得點燈的,便直接說:“點什麼燈,燈油不要錢啊,你用嘴說話又不是用眼睛,咋滴,你嘴看不見就不會說了!”
張婆子的媳婦對自己婆婆也是無奈,但是也沒什麼辦法,隻好摸黑講起來。
“下午那事都是因為管家窯廠的那個王管事而起的,他不是在外麵誆騙了一群年輕漢子來管家窯廠做學徒,說是做學徒,其實是把他們招進來做工的。這做工每日要給錢,這做學徒要學藝,哪有給錢的。”
“還有這種事,這王管事也太不是東西了。”張婆子聽後覺得這王管事這不是坑人嘛,轉念一想,又說道:“這招學徒做工不給錢,每日便能省很多錢吧。”
張婆子媳婦激動的回:“那可不是,不說每日,就每個月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對啊,老天爺哦,那白花花的銀子可都進了王管事的口袋了?”張婆子想到自己每日數米而炊,也省不了幾枚銅錢,此時既覺得那王管事做事歹毒,又豔羨那王管事每日能坐著收錢。轉念一想,又問:“這事那群人咋發現的?”
張婆子媳婦笑著說:“嗨,那不是那王管事媳婦的娘家侄子,聽說做工的時候和彆人起了矛盾,一個不小心全抖落了出來,罵他們蠢鈍如豬,活該一輩子給彆人做白工。”
“呦,這事都抖落出來,那王管事豈不是凶多吉少。”張婆子幸災樂禍的說,他也覺得王管事這人不地道,活該沒有好下場。
“可不是,就他那侄子當場就被打的隻剩半條命了。當時縣太爺審案的時候,娘,你是沒見到啊!他侄子抬上來被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了。”張婆子媳婦說著便想起當時的場景,也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太過血腥。
張婆子聽了覺得活該,繼續問:“那也是王管事和他家裡人該打!後來怎麼樣了?”
“最後縣太爺把王管事押到縣城做大牢去了,嘖嘖嘖,這可真是惡人有惡報。”張婆子媳婦說完後,也覺得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而這樣的對話今晚出現在了管窯鎮上的家家戶戶。
“伯喜,你接下來是回家還是準備怎麼辦。”
“我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回去,你也早點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