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隊人馬一組上山,一組沿著乾涸的河道溯源而上,開始了行動。
隊伍走後,顧亮與三叔則在山腳下的殘破的山神廟跟前收拾行李。因為想要捕捉到值錢的野獸,就必須進入到大黑山裡麵,在外圍的這些山由於人們砍柴、放牛等活動,林子裡隻有一些野雞、野兔之類的小動物活動,不太值得大費周章。
而大黑山離村的距離實在太遠,一來一回就去了幾個時辰,與其來回趕路,不如就在大黑山腳下過夜,他們這幾十人點上篝火聚在一起,也不怕野獸來襲。萬一真有野獸餓急眼了找上門,那也是它們倒黴,這幾十把弓箭射出去能把它們給射成篩子。
山神廟雖然殘破到隻有殘垣斷壁,但門後的平地還是可以落腳的,在陡峭的大黑山中有這樣的一塊平地也屬實不易。
這塊平地長滿了茅草與飛蓬,但由於天旱,這些比人高的野草已經枯死,隻有倔強的屍體還矗立著。顧亮與三叔將周邊草叢砍出一個隔離帶,然後就將圈內的雜草點著了。他們晚上要在這裡歇腳,這草必須得除儘。單純砍草也不行,這草裡不知有多少毒蟲、蜱蟲山虱,必須得用火把它們給燒死,不然晚上睡覺時它們能發瘋般咬人。而且燒出的灰最是乾淨,也能夠有效驅逐這些蟲子。
清理好場地,顧亮負責順著河床去打水,而顧伯喜則去山神廟後麵的竹林裡去撿竹子,用來點火。
想當初顧亮第一次進大黑山就是來這裡挖竹筍,然後撿的靈芝。那時這裡的竹林鬱鬱蔥蔥、枝繁葉茂,如今這竹林已經有一半的竹子枯死,剩下的一半也是凋零頹敗、枝葉稀疏。所以隨便去竹林裡也能掃到一大堆的竹葉用來引火,那些枯竹也是一點就著,是最好的燒火材料。
等顧亮與三叔忙好一切後,太陽已經西斜,山上許多地方都被遮擋住了陽光,顯得陰森森的。
這個點,顧亮想著隊伍應該也差不多回來了,便點燃了篝火。山裡,火與煙是最好的指路明燈。
最先回來的是設置陷阱的一組,他們沿著河道在大大小小幾十個還有殘存水潭的地方設置了許多陷阱,以及在動物下山喝水時走出的獸道中間也設置了不少,就等著夜裡動物出行踩進陷阱。
由於他們一組是沿著河道布置的,比爬山要好走多了,所以回來的也快。而此時去山裡麵捕獵伏擊的隊伍還沒有消息,也不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顧亮隻能希望薑氏兄弟知道分寸,能早點下山,夜裡人類失去了視力,對上野獸是處於下風的。
不過還好,在天還有一絲微光、煮的粥剛熟的時候,對麵的深林裡傳來一聲犬吠。顧亮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是大熊,而且聽起來有些興奮,想必是獵到什麼了吧!
由於是圍獵,大熊作為獵犬的後代,這種事情當然有它的份。而它也很是靠譜,之前跟著顧亮與三叔上山采藥時就露出了它的捕獵天分,經常在采藥時抓到一兩隻鬆鼠或野雞,帶它上來自然再合適不過。
不過僅僅帶一隻狗打獵似乎是不太夠,但現在已經沒有更多的狗了,荒年裡這些狗不能生蛋不能幫著乾農活,在第一年就吃了個七七八八。如今這狗隻要在外麵一溜達,就會立馬被人逮住,做成了口糧。所以大熊已經是周圍幾個村子最後一隻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