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老漢帶著村裡人趕到剛看到村裡幾個後生被圍著的地方時,這邊已亂做了一團,外圍的人不斷的朝中間湧去,顯然已經打起來了。
而剛剛留下來的幾個村民一邊扒拉當地村民一邊不停的朝外望去,好不容易看到顧老漢帶著村民趕到,連忙疾呼“裡正快來幫忙,再不幫忙咱村的幾個人就要被打死了!”
還未等顧老漢做出什麼反應,身後那幾個後生的家人一聽自家兒子可能要被當地人打死,瞬間從人群中跑出,奮不顧身的向人群中心跑去。
其他蘭溪村看自己這邊有人帶頭,也不管顧老漢下沒下命令了,直接傾巢而出,去支援自己村的人。論打群架,他們蘭溪村這幾年沒少乾過,那是一次都沒讓對方占到便宜,還無意間促進了他們鄰裡之間的關係,雖小的磨擦不斷,可在這種對外的事情上,他們也是決對的同一陣線,見彆人欺負自己村的人,那血氣熬的一聲就上來了,連女的也沒閒著,提著武器就上去了。
瞬間,顧老漢身後就隻剩下了許家幾個人和顧亮,以及幾個懷裡還抱著奶娃娃的婦人。顧亮原本也是想衝上去的,不過被顧老漢攔了下來,理由是他還小。顧亮對於爺爺給的這理由很是無奈,自己妹妹們都上去了,為何偏偏不讓自己上。
相比較顧亮的無奈,顧老漢更是無奈,自己原本是想帶著人來說理的,看自己村的幾個後生是如何得罪了自己村的人,自己說道說道也就過去了。可誰料理還沒說上,這架已經打起來了,自己要是提前一點過來,自己這邊這麼多人,對方一定不敢動手。
不過事到如今,雙方已經打起來了,顧老漢這理自然是說不上了,為今之計當然是想辦法如何讓這兩撥人停下,這也是他讓孫子留下來的原因,這孫子主意多。
“男的打女人算什麼東西,兒子和我一起,去教訓一下這個人。”顧老漢看著拉著自己兒子上場的曹氏,徹底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怎麼連曹氏都上場了。要知道她一個平日連句臟話都說不出口,村裡婦人聚在一起說的話她都聽的麵紅耳赤的人,居然一個大跨步跳過這些階段直接動起手來。
此時的曹氏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村裡婦人往日說她溫柔似水、像個還沒出閣的大姑娘一樣扭捏什麼的全都不見了,她上去一個眼疾手快,直接拽住那個男人頭發用往後一拉,男人吃痛並受力往後倒去。而曹氏見機會到了,對和這個男人扭成一團的婦人說道“劉嬸,就現在,乾他!”
彆說顧老漢對此吃驚了,就連被母親拉過來的許靈均也一樣吃驚,他活了這麼多年似乎從未看見過母親如今日一樣,雖然他並不覺得這樣有何問題,但反差太大一時之間讓他轉不來彎。就在許靈均愣神之際,被母親和劉嬸控製住的那個男人發力了,雖然兩個婦人讓他有些分身乏術,但他的氣力還是比婦人要足的,轉瞬就掙脫了束縛,起身就要給拽著自己頭發讓自己吃虧的曹氏一拳。
不過男人的拳頭剛要揮出,後背脖子上就結結實實遭了一下,讓他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原來許靈均看男人欲對母親下手,連忙一個轉身擺腿掃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將他打趴在地。雖說他是讀書人,看著文弱書生氣十足,但他家也算是以武發家,他打小也沒少練過,君子六藝,他多多少少都學了些,再加上他從小衣食不缺,個子都比這些人高大,隨便對付一個不成問題。他平時很少出手,覺得讀書人要以禮待人,隻不過這次他再不出手母親就要受傷,他如何能控製的住意。
看著許靈均一個擺腿打趴了一個漢子,隨即又一個轉身後蹬腿又解決了一個湊上來的,顧亮忍不住的拍手叫好,要不是自己爺爺攔著,顧亮也想上去過兩招。雖說自己學武學了一半,但並不代表自己怕啊,一對幾打不過,一對一他還打不過嘛呢。
看著孫子在一旁拍手叫好,顧老漢一個頭兩個大。他一把將顧亮的手給控製住,讓他不要再煽風點火了,還嫌場麵不夠亂嘛,自己讓他留下來是為了想辦法的,不是來看熱鬨的,也不是讓他去打架的。
顧亮看爺爺一臉焦急的樣子,便問他是想怎樣。
“什麼怎樣?當然是讓他們彆再打了啊!再這樣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啊!咱們畢竟是外來的,真要是出了人命,吃虧的肯定是我們啊!”顧老漢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和擔憂。此時,他的臉色變得極為複雜,仿佛比下方正在發生的激烈打鬥更為精彩。
他死死地盯著下麵的人群,臉上流露出表情那叫一個五花八門。當看到自己的人挨打時,他臉上不禁湧現出擔憂之色;而當看到己方人員占據上風時,他又感到一絲自豪,也想為自己這邊的人喝彩。然而,他更多的表情則是對於眼前混亂的局麵的無助,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這打得不可開交的兩撥人停下來。
顧老漢是喊了又喊,喊破了嗓子,喊到嗓子裡卡了兩口老痰還是沒能喝止住。
顧亮看著這情景,知道光憑喊是無用的,因為他們此刻打的正酣,根本停不下來。即使有蘭溪村的人注意到了顧老漢喊的話,也不能收手停下來,一旦停下不動手,被這個村子裡的人發現了,一個拳頭打過來受傷的可是自己。
所以,要想止住打鬥的唯一辦法就是讓雙方同時停下來,光想著讓一邊停下來的主意是不行的,隻有雙方停下來才能止住爭鬥。而現在的困境則是顧老漢與顧亮最多能讓自己這邊的人停下,卻不能讓對麵停下來手來。
怎麼辦呢?一時之間顧老漢與顧亮都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眼瞧著下麵有人已經打的頭破血流了,再晚一點可就真至死方休了。
“爺,我有一個辦法,不過得你配合一下。”顧亮急中生智,從空間裡摸出了一個手臂粗細的紙筒。
顧老漢見孫子有辦法,哪顧得上自己要配合什麼,連忙點頭同意。
見爺爺同意配合,顧亮便從後麵牛車上掏出了一個火折子,準備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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