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胡王圖巴悠然地坐在王座之上,
他那犀利的目光緩緩地從麵前那極為精致的果盤中掃過,而後揀出了幾顆圓潤飽滿、晶瑩剔透宛如珍珠般的荔枝,輕輕遞到了懷中那嬌豔嫵媚的舞姬麵前。
舞姬眼波流轉,輕啟那如櫻桃般的朱唇,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頓感一股香甜綿軟的氣息在口腔中散開,那美妙的滋味令人回味良久,好似沉浸在一場無比美妙的夢境之中。
她很快便將這顆荔枝吃完了,接著便用那嬌柔的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
“大王,奴婢還想吃呢。”
東胡王麵帶微笑,伸出手指輕輕捏了捏舞姬那粉嫩如桃花般的臉蛋,而後笑著說道:
“這可是從遙遠的大秦千裡迢迢運送而來的珍饈美味,本王自己也不是隨心所欲想吃就能吃的呀。”
此時,左丞相見狀,趕忙站起身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陪著笑道:
“大王,您儘管賞賜給下人吃就是了。臣此次從秦國帶回了數量眾多的奇珍異果呢。”
東胡王聞言,緩緩鬆開了懷中的舞姬,隨意地擺了擺手,那舞姬便極為懂事地離開了這奢華的帳篷。
隨後,東胡王圖巴將那銳利的目光投向了左丞相圖都,上下仔細地打量著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我大東胡各部落聯盟的首領,都在說左丞相這幾年頻繁地往來於秦國,可是撈取了不少的油水呢。”
左丞相陪著笑,趕忙說道:
“這都是托大王您的洪福呀,臣不過是在您那寬厚的蔭庇之下討口飯吃罷了。再者說,掙來的那些家資,大部分都獻給了大王您呀,中間的那部分則分給了尊貴的黃金家族和部落首領們,臣自己也就隻能喝點湯、吃點下酒的菜肴罷了。”
東胡王聽後,微微地點了點頭,而後說道:“這裡也沒有外人,九弟今日前來找為兄,莫不是有什麼家事想要與我商量?”
左丞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笑,說道:“三哥,確有一些家事。”
東胡王扭頭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右丞相,沉聲說道:“老五,你去外麵瞧瞧,是否有人在偷聽。”接著,他又將目光轉向了左丞相,說道:“九弟,你繼續說吧。”
左丞相諂媚地笑了笑,說道:“三哥,您可知您這王位是如何得來的嗎?”
東胡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還用說,自然是接替了咱們大哥圖龍的太子之位。”
“想當年,咱們的王兄,圖龍太子攜帶太子妃以及王太孫一同前往雪山狩獵,怎料遭遇了雪崩,太子一家和老二一家都被深埋在了雪中,無一人幸免。”
左丞相圖都繼續道:
“小弟打聽到圖龍太子的嫡女還在人世”
東胡王圖巴驚訝地說道:“竟有此事?快給我詳細說說。”
左丞相搓了搓手,道:“且聽小弟慢慢道來。”
東胡王伸出一根手指,不耐煩地說道:“九弟,你向來囉嗦,揀緊要的說。”
左丞相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講述著當年的事情。當他提到圖龍太子的女兒已經結婚生子時,
右丞相插嘴道:“對方家世如何?當年圖龍太子對咱們兄弟關照有加,如今咱們做叔叔的可要好好疼愛這個大侄女啊。”
東胡王怒喝道:“老六,閉上你的臭嘴!讓老九說完。”
左丞相端起桌案上的酒碗,一飲而儘,接著說道:“那家世在秦國可是首屈一指啊。”“咱們的大侄女的夫君乃是秦國的皇帝。”
東胡王一把抓住左丞相的手,急切地問道:“此話當真?”
左丞相說道:“長安君在她身上看到了黃金家族圖案,十有**不會錯。”
右丞相說道:“要不去確認一下?”
東胡王眼睛一瞪,說道:“黃金家族圖案在女性的**部位上,除了她的母親、東胡國大祭司和她的丈夫,其他人根本沒有機會看到。”
左丞相一拍大腿,說道:“三哥、六哥,小弟願帶上貴重的禮物去秦國走一趟。如果真是圖龍太子的骨血,咱們做兄弟的也算對得起圖龍太子的在天之靈了。”
右丞相眼睛一轉,上下打量著左丞相,說道:“三哥,老九向來機靈得很,這次如此積極,怕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東胡王盯著左丞相,說道:“我也正有此疑慮,都說無利不起早,你倒是給本王說說看。”
左丞相趕忙擺手,說道:“咱們東胡雖現下稱霸北方,但是這些年四處樹敵,尤其是匈奴和月氏,對東胡更是恨之入骨。小弟此番是想為東胡國尋得一個強大的援手,以防萬一啊。”
東胡王一邊把玩著酒碗,一邊說道:“這個長安君扶蘇有什麼特彆的喜好嗎?”
左丞相回答道:“長安君喜歡美貌的女子。”
右丞相插嘴道:“這是咱們男人的共同喜好。”
左丞相搖搖頭,補充道:“但這個長安君扶蘇更喜歡已婚的妙齡女子。”
東胡王笑道:“老九,即刻動身,帶上咱們東胡國的特產,再選百名妙齡女子一同前往。”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左丞相一臉奸笑地說:“三哥,若是將您的寵妃贈予長安君幾位,想必長安君定會欣喜若狂啊。”
東胡王哈哈大笑,說道:“老九,此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一定要安排妥當。哦,對了,咱們的大侄女在秦國後宮身居何位啊?”
”大秦,皇後寢宮。
羋荷遠遠地望著,隻見胡姬在洗衣房裡戰戰兢兢地清洗著衣服。胡姬輕輕地撫摸著衣物,如癡如醉,羋荷緩緩地走到她身後,輕聲說道:“此乃秦國的綾羅綢緞,唯有貴族才有資格享用。”
胡姬聽聞此言,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渴望,但很快又被恐懼所取代。她喃喃自語道:“那個挨千刀的跑到哪裡去了?”
羋荷好奇地問道:“哪個挨千刀的?”
胡姬仍在自言自語:“他說他會向皇上請旨將我賜給他。”
羋荷歎息一聲,道:“他是你這輩子都無法得到的男人。”“忘記他吧。”
胡姬卻搖頭道:“不,他說過他要娶我的,他一定會的。”胡姬緊緊抓住羋荷的手腕,急切地問道:“是不是他當了皇帝就可以娶我了?他說過,他會用128人抬的龍輦來娶我!對不對?對不對?”
羋荷隻覺得胡姬抓自己手腕的力氣大得驚人,她努力掙脫,說道:“男人都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他們把女人當作玩物,玩膩了就隨手拋棄了。”“忘了他吧。”
這時,一位宮人走到跟前,傳達皇上的口諭:“一個時辰後,胡姬前去侍寢!”
羋荷笑道:“瞧,皇上多麼寵幸你,快去沐浴準備吧。”
胡姬慘笑著脫下衣衫,前胸後背那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展露無遺,有的傷口深可見骨,仿佛在無聲地哭訴著胡姬的悲慘遭遇。
胡姬壓低聲音道:“最近陛下在那方麵似乎變得力不從心,陛下便將怒火發泄在我身上,說我是妖女,對我狠下毒手。若不是為了等待那個人,我怕是一天也難以存活。姐姐,你說他一定會娶我的,對吧?”
羋荷看著有些神智失常的胡姬,不忍地說道:“會的,他可是這天下最深情的人,終有一天,他會頭戴皇冠,用龍輦將你迎娶。”“所以你要好好活著,不然可就讓其他女人撿了便宜。”
聽到這些話,胡姬的眼中流露出奇異而絢爛的光彩,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希望。
胡姬猶如被打了雞血一般,瞬間充滿了力量,她迅速穿上衣服,走進浴室,開始精心地打扮自己。
一個時辰後,宮人將胡姬送到嬴政的辦公之地。
皇後羋華曾放言:“皇宮之中,胡姬這小賤人不配躺在床上侍奉皇上。”
嬴政抬頭看著蜷縮成一團的胡姬,數月來首次開口:“怎麼胖了?傳太醫!”
半個時辰後,太醫對嬴政諂媚道:“啟稟陛下,娘娘她已懷有身孕數月,隻因營養不良,身形瘦削,故而看起來不明顯,再過兩個月就可臨盆了!”
嬴政以威嚴的口吻說道:“真掃興,你這妖婦,滾回你的住處!”
兩個月後的一個夜晚,狂風大作,暴雨如注。
羋荷來到羋華麵前道:“啟奏皇後娘娘,胡姬預計今晚生產,是否派人過去?”
羋華杏眼圓睜,怒斥道:“一個賤婢,死了便罷。”“若不是她,我的兒子怎會如此不靠譜?”
在一個角落的房間裡,胡姬正艱難地生產著,或許是長期營養不良的緣故,沒多久便沒了力氣。
胡姬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她仿佛看到父母來接自己了,喃喃道:“爹娘,你們終於來接我了……我可以安心解脫了……”
羋荷帶著自己的親信,來到角落房間,悠悠道:“兩個月前還對他念念不忘,怎麼這會兒就放下了?”
已經虛脫的胡姬,仿佛被打了一針興奮劑,立刻清醒過來,哭泣道:“我恨他……我恨他……是他撩撥我,若不是他,我不會被陛下寵幸,也不會受此等苦楚。”
羋荷麵色冷峻,語氣冰冷地說道:“這本是你情我願之事,怎會被你說得如此齷齪不堪?若你對他毫無感覺,他又豈能撩動你絲毫?”
“今日我前來,也是為了告知你,他在臨走前曾找過我,托我照顧你。你可知曉?他,那位身份尊貴的公子,竟向我行了大禮。這足見你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羋荷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威嚴,仿佛是在發布命令。
“或許,你們隻是有緣無分罷了。”羋荷的聲音中透著無奈。
半個時辰後,隨著一聲響亮的啼哭,羋荷抱著孩子遞到胡姬麵前,說道:“看,是個男孩。”胡姬身體虛弱,勉強握住羋荷的手腕,輕聲說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份恩情我銘記於心。”
然而,就在此時,羋荷的心腹突然驚叫起來:“不好了!大出血了!”“這血如泉湧一般!”胡姬用儘最後的力氣說道:“羋姐姐,我怕是不行了,你附耳過來,我有幾句話要你轉轉達給他。”羋荷湊近胡姬,聆聽著她那氣若遊絲的話語。當聽到某一句話時,羋荷的瞳孔猛地收縮了幾下。正當胡姬命懸一線之際,一道靚麗的身形飄然而至。
羋荷看著一身道袍的女子,遲疑道:”
”看著麵熟。不知道您是哪位?”
女子冷哼一聲,道:
”丹宗掌教李靜”
說罷李靜分開眾人,取出內膽,放在胡姬的丹田之處,看著內膽隱沒到胡姬的身體裡。
李靜悠悠道:
”身體已經沒事了,月子期間,多多調理,彆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