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依舊不緊不慢地繼續漫步著,心中則在暗自尋思著那個名震天下的韓信怎麼到現在還沒遇到呢。
就在這時,一股仿若從陰溝裡翻湧而出的腥臭味道悠悠地飄了過來,那味道濃烈刺鼻,令人作嘔。扶蘇下意識地捂住鼻子,眉頭微皺,那雙明亮的眼眸開始四處觀望起來,試圖想要看看這令人難以忍受的臭味究竟是從哪裡散發出來的。
很快,扶蘇的目光順著那股臭味,最終定格在了一個正躺在地上的人身上。那個人猶如被遺棄的物件一般,毫無生氣地癱倒在那裡,身上的衣物也顯得有些襤褸不堪。
扶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如春日暖陽般淡淡的笑容,輕聲笑道:“哈哈,還真是挺有緣分呢,瞧這樣子,看起來這個人倒像是那個傳聞中的韓二呀。”說這話時,扶蘇的眼中閃爍著如璀璨星辰般一絲饒有興致的光芒,那目光仿佛要將眼前這一幕深深銘刻,透露出他對這奇妙相遇充滿了好奇與探究。
此時,周圍的空氣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都凝固了,隻有那若有若無、如鬼魅般的腥臭味道還在絲絲縷縷地飄散著,仿佛在訴說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躺在地上的那個人頭發淩亂得猶如無人打理的雜草叢,好似許久許久未曾梳洗,那臟兮兮的發絲如雜亂的絲線般隨意地散落在他那猶如被歲月侵蝕過的臉頰兩側,隱約間露出一張略顯蒼白卻又不失英氣的麵龐。他的臉龐瘦削得好似被刀精心雕琢過一般,每一處輪廓都透著淩厲,高挺的鼻梁如同險峻的山峰般聳立,其下的嘴唇緊緊地抿著,似乎在忍受著什麼難以言說的痛苦。他的身軀雖然略顯單薄,仿若一陣風就能吹倒,但那隨意擺放的姿態卻又透出一種不羈與灑脫,仿佛對世間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扶蘇邁著沉穩而又不疾不徐的步伐慢慢地走近那個人,他的腳步聲在這寂靜得如同被世界遺忘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仿佛叩響在人心上。他緩緩蹲下身子,猶如一位親切的兄長般,用溫和得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般的語氣說道:“喂,你可是韓信?”那個人聽到聲音,微微動了動如灌了鉛般的身子,然後猶如從沉睡中蘇醒般緩緩地睜開眼睛,那雙眼眸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與驚訝,如同迷失在迷霧中的羔羊。他看著扶蘇,喉嚨裡發出低沉而沙啞得仿佛被砂紙打磨過的聲音:“你……你是誰?怎麼會認識我?”說著,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可那虛弱的身體似乎背叛了他的意誌,隻掙紮了一下便力不從心,身子晃了晃又如被風吹倒的稻草人般重新倒了下去。
扶蘇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如狐狸般狡黠的光芒,說道:“哈哈,看來我沒認錯,你果然就是韓信。我呀,我可是久聞你的大名了。”韓信聽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那苦笑如同深秋的寒霜般無奈,他有氣無力地說道:“大名?我現在不過是個落魄之人罷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與落寞,那黯淡無光的眼神也仿佛在訴說著對自己現狀的深深無奈與悲哀。
扶蘇緩緩站起身來,瀟灑地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雙手抱在胸前,猶如一位洞察世事的智者般饒有興致地看著韓信,眼神中滿是堅定與鼓勵,說道:“落魄又如何?英雄總有落魄時,但這並不代表未來就沒有轉機。”韓信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如黑夜中乍現的火光般的亮光,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他喃喃自語道:“轉機……真的會有轉機嗎?”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如波濤般複雜的情緒,有期待,有懷疑,更有一絲對未來的渴望。周圍的風輕輕地吹過,吹起了一些沙塵,那些沙塵在空中打著旋兒,如同跳起了一場落寞的舞蹈。扶蘇望著遠方,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著無儘的思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深遠的問題。過了一會兒,他緩緩地說道:“韓信,我相信你,總有一天你會一飛衝天的。”說罷,他再次看了一眼韓信,然後轉身離去,那背影堅定而又灑脫。留下韓信一個人呆呆地躺在那裡,望著扶蘇離去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如同那被風卷起的沙塵般雜亂而又迷茫。
在那片略顯荒蕪的曠野之上,微風輕拂,帶著絲絲涼意,也撩撥起了些許沙塵。躺在地上的韓信麵色蒼白如紙,嘴唇乾裂,他那原本英挺的麵龐此時顯得格外憔悴。他的頭發淩亂如雜草般貼在臉頰兩側,臟兮兮的發絲仿佛在訴說著他的落魄與艱難。隻見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拚儘全身力氣,用那虛弱到幾近不可聞的聲音艱難地說道:“公子……救我……”
扶蘇聽到聲音,停下了原本準備離去的腳步,緩緩地轉過身來,一步一步地走了回來。他那挺拔的身姿在陽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宛如一座堅定的山峰。他麵色平靜如水,淡淡地說道:“救你可以,有什麼好處沒有?”說話間,韓信那原本就黯淡無光的眼睛突然一翻,整個人如同一截枯木般直直地昏死了過去。扶蘇見狀,急忙走上前去,仔細地看著韓信,隻見他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如同一張白紙,那毫無生氣的模樣,估摸是饑餓引起的昏厥。扶蘇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在那廣袤無垠且略顯荒蕪的曠野之上,如紗般的薄霧仿佛給整個世界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讓一切都顯得影影綽綽。此時,天空就如被打翻的墨汁漸漸浸染一般,一點一點地陰沉下來,那仿佛一塊巨大且沉重的灰色幕布緩緩鋪開,沉甸甸地壓在這片荒野之上,給這原本就蕭瑟的地方更增添了幾分壓抑的氛圍。狂風也似掙脫了韁繩的野馬,漸漸狂野地呼嘯起來,放肆地吹刮著周圍的荒草,那荒草便如被鞭笞般左搖右晃,沙沙作響,宛如在為這詭異而又落寞的場景奏起一曲如泣如訴的悲歌。
扶蘇緊皺著眉頭,目光凝重地靜靜地看著昏死過去的韓信,心中如那被風吹皺的湖麵般暗自思忖著。就在這時,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一片死寂。
而後,扶蘇緩緩蹲下身子,他那修長的手指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韓信那毫無血色的臉龐,那冰冷如霜的觸感讓他的心頭微微一怔,仿佛有一股寒意瞬間傳遍全身。他無奈地輕歎一口氣,語氣中帶著絲絲縷縷的憐惜和猶豫,輕聲說道:“罷了,先帶你回去再說吧。”說著,他彎下那挺拔的腰身,動作極其輕柔,就好似抱著一件舉世無雙的易碎品一般,小心翼翼地將韓信那瘦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的身軀抱在懷中。韓信在扶蘇的懷中就如同一個小小的可憐的娃娃,是那麼渺小,那麼無助。他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猶如一塊被丟棄的抹布,上麵還沾著星星點點的已經乾涸的血跡和汙漬,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扶蘇抱著他緩緩站起身來,步伐沉穩而又堅定地朝著遠方走去。他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裡默默念叨著:這個人究竟有著怎樣令人心酸的故事呢?他的過去究竟經曆了什麼呢?
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後,天空開始不合時宜地飄起了如牛毛般的細雨,那雨滴就像一個個小精靈,輕輕地打在他們身上。扶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如兩條緊緊纏繞的蚯蚓,他在心裡暗暗咒罵著這糟糕透頂的天氣。而懷中的韓信依舊如同沉睡在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暗世界裡一般,毫無蘇醒的跡象。
終於,在迷蒙的雨霧中,扶蘇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座破舊小屋,那小屋就像一個在風雨中飄搖的孤獨的守護者。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就像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照亮了周圍的一切。他加快腳步向小屋奔去,心中隻盼望著能儘快讓韓信在這個簡陋的地方得到妥善的安置,讓他能從這無儘的苦難中暫時逃離出來。
扶蘇靜靜地看著跟隨而來的縣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他淡淡地說道:“救活他。”縣令微微一怔,隨即領命道:“是,大人。”
扶蘇的目光掃過韓信那臟兮兮的身軀,繼續說道:“再給他洗乾淨,換上新衣服,明天帶來見我。”縣令連忙應道:“下官遵命。”
縣令一揮手,差役們便湧上前來。他們聞到韓信身上散發出的陣陣騷臭味道,不禁皺起了眉頭。然而,礙於縣令的權威,他們隻能強忍著不適,上前小心翼翼地將韓信扶起。
差役們動作熟練地為韓信清洗著身體,儘管他們心中充滿了厭惡,但還是儘力讓自己的動作顯得輕柔一些。他們知道,這個看似落魄的人,在扶蘇心中有著重要的地位。
在差役們的努力下,韓信身上的汙垢漸漸被洗淨,換上了一套乾淨的新衣。他的麵容雖然憔悴,但依然能看出一絲清秀。
扶蘇看著煥然一新的韓信,心中暗自思忖: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才學?他的出現,又會給我帶來怎樣的變數?
縣令站在一旁,心中揣測著扶蘇的心思。他知道,這個年輕人的身份非同一般,自己必須要小心應對。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在扶蘇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差役們完成任務後,恭敬地退到一旁。縣令則小心翼翼地向扶蘇彙報:“大人,一切都已辦妥。”
扶蘇微微點頭,轉身離去。縣令看著他的背影,心中長舒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命運,此刻已經與這個神秘的年輕人緊密地聯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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