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扶蘇一襲白衣飄飄,俊朗的麵容帶著一絲威嚴,他目光沉靜地看著韓信漸漸遠去的背影,微微皺眉,然後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跟著他,看看他去做什麼。”幾名差役聞聲而動,猶如暗影一般悄悄跟了上去。
此時的集市熱鬨非凡,各種嘈雜的聲音充斥在空氣中。扶蘇的目光緩緩掃過四周,當他看到集市上有一處賣飯的小攤時,便抬腳邁步走了過去,而後優雅地找了個座位坐了上去。他那白皙如玉的手伸進懷中,摸出一個在陽光下閃耀著璀璨光芒的金豆子,剛要遞給小攤的店家。就在這一瞬間,許負眼疾手快,急忙伸手製止了扶蘇。隻見許負動作利落,迅速從袖中摸出15枚秦半兩錢,輕輕放在桌上,清脆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韻律。她麵帶微笑,溫和地說道:“店家,給我們來三碗豆麥飯,油要多放一些哦,再給我家公子的碗筷用熟開水多燙幾遍。”接著,她大氣地一揮手,“剩餘的不用找了,就當是我家公子賞你的。”店家連忙滿臉堆笑,討好地說道:“放心,您稍候。”說著便急忙轉身去準備飯菜了,而扶蘇則靜靜地坐在那裡,臉上看不出什麼特彆的表情,隻是眼神中似乎多了一絲思索。
就在這時,周圍的喧囂似乎都離扶蘇遠去,他微微仰起頭,望向天空。那天空湛藍如寶石,幾縷白雲悠然地飄蕩著,仿佛也在俯瞰著這熱鬨的集市。
許負坐在扶蘇身旁,她身形嬌小玲瓏,一襲淡紫色的衣衣服隨風輕擺。他那瓜子臉蛋白裡透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靈動而聰慧,此時正滿含笑意地看著扶蘇。
扶蘇收回目光,轉頭看向許負,輕聲說道:“許負,你為何製止我?”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對許負的尊重。許負微微一笑,朱唇輕啟道:“公子,在這集市之中,用金豆子恐會引人注意,還是秦半兩錢更為妥當。”扶蘇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還是你考慮得周全。”
不多時,店家端著熱氣騰騰的豆麥飯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後恭敬地說道:“客官,您的豆麥飯好了,請慢用。”扶蘇微微頷首示意,許負則輕聲說道:“有勞店家了。”接著,她拿起筷子,仔細地為扶蘇燙洗著碗筷。
扶蘇靜靜地看著許負的舉動,心中湧起一股暖意。他拿起筷子,輕輕地攪拌著豆麥飯,那飯香四溢開來,讓他的胃口也不禁大開。他嘗了一口,微微點頭,讚道:“味道不錯。”許負見扶蘇吃得滿意,臉上也浮現出開心的笑容。
他們就這麼安靜地吃著飯,周圍的嘈雜仿佛都與他們無關。而在他們不遠處,那幾名差役正悄悄地盯著韓信離去的方向,隨時準備彙報情況。
就在這時,一陣輕柔得如同絲綢般的微風悄然拂過,調皮地吹起了扶蘇額前的幾縷發絲,那發絲如金色的絲線般在陽光下閃耀著迷人的光澤。集市上的喧鬨聲仿佛是一曲激昂澎湃的交響樂,各種嘈雜的聲音相互交織、碰撞,襯得這片充滿煙火氣的小天地越發獨特而鮮活。
許負輕輕側過頭,那如羊脂玉般潔白細膩的麵龐上,一雙如秋水般澄澈明亮的眼眸中滿是關切,她柔聲說道,聲音宛如潺潺流淌的清澈溪水,清脆而動聽:“公子,我們此次出來,還是低調行事為好呀。”扶蘇微微點頭,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猶如春日暖陽般和煦,應道:“嗯,你說得在理。”
吃罷豆麥飯,扶蘇優雅地用一方潔白如雪的手帕輕輕擦了擦嘴角,那動作舒緩而從容,仿佛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經過精心雕琢。然後,他如青鬆般挺拔的身姿緩緩站起身來,在人群中宛如鶴立雞群般格外顯眼,他那俊朗的麵容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思索,仿佛在探尋著什麼神秘的事物。許負則靜靜地站在他身旁,宛如一朵溫婉柔美的解語花,她那嬌小玲瓏的身軀散發著一種讓人安心的溫暖氣息。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如潮水般洶湧的嘈雜聲,人群開始如波濤般湧動起來。扶蘇劍眉微皺,猶如兩把鋒利的劍,沉聲道:“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許負乖巧地點點頭,輕盈得如同一隻蝴蝶般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走去。不一會兒,他便如一陣風般快步回來,神色有些凝重,猶如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雲,說道:“公子,是兩個商販起了爭執,正吵得不可開交呢。”扶蘇聞言,神色未變,依舊如平靜的湖水般波瀾不驚,隻是淡淡地說道:“不必理會,我們走吧。”說著,他抬腳邁步,那白色的衣袂隨風飄動,宛如仙人即將離去,飄逸而出塵。
許負亦步亦趨地跟在扶蘇身後,她的心中始終緊緊地牽掛著扶蘇的安危,猶如一根無形的線將他們緊緊相連。他們的身影漸漸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隻留下一抹淡淡的痕跡,仿佛他們從未出現過一般。然而,他們所帶來的那股獨特的氣息,卻如同芬芳的花香般久久地縈繞在這集市之上,讓人心生向往與眷戀。在離去的那一刻,扶蘇的心中或許在思考著更多的事情,而許負的眼眸中則滿是對扶蘇的忠誠與關切,他們一同在這喧囂的世界中繼續前行。
在集市的另一頭,陽光如同碎金般灑落,將那片區域映照得格外明亮。幾個剛剛被挨打的混混正站在那裡,他們灰頭土臉的模樣猶如戰敗的公雞。為首那個紅頭發的混混格外顯眼,他那一頭紅發仿佛燃燒的火焰,此時正繪聲繪色地比劃著,說道:“大哥您瞧瞧,韓二那小子平時溫順得像個毫無脾氣的羊羔,可今兒個卻好似猛虎附體一般,把我這哥幾個一頓胖揍啊,這哪裡是打我們啊,這分明是打您大哥您的臉啊!”他那誇張的表情和動作,活像一個正在表演滑稽戲的小醜。
屠戶聽了,撇著嘴冷笑道,那笑聲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你小子說話就沒個把門的,你說公雞下蛋我或許還能信,你說韓二那小子動手打人,我還真就沒法信了。”
就在這時,一個混混急匆匆地跑過來,氣喘籲籲地對屠戶道:“大哥,韓二那小子在那一頭擺了個攤位,在賣些編織的草帽、草席呢,身邊還跟著杏兒姑娘!”
那紅頭發混混臉上露出一絲壞笑,怪聲怪氣道:“哎呀呀,杏兒姑娘不是大哥您暗戀的對象嘛,怎麼會和韓二那個傻小子膩味在一起喲。”
屠戶一聽,頓時勃然大怒,臉漲得通紅,猶如豬肝一般,吼道:“閉上你的臭嘴!杏兒是個好姑娘,她喜歡誰我管不著,但是讓韓二那小子占便宜,那可絕對不行!兄弟們,帶上家夥事,跟我過去看看!”說罷,屠戶氣勢洶洶地一揮手,帶著一群混混浩浩蕩蕩地朝著韓二的攤位走去,他們那凶神惡煞的模樣,讓周圍的人都紛紛避讓開來,仿佛一場風暴即將席卷整個集市。而屠戶的心中此時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他絕不允許自己心儀的姑娘和彆人如此親近,他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韓二好看。
在陽光照耀下的集市上,屠戶滿臉橫肉,領著一群流裡流氣的混混,氣勢洶洶地朝著韓二的攤位大步走去。他們所經之處,真仿佛刮起了一陣帶著沙塵的狂風,周圍的人們如同遭遇風暴的小草般,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紛紛避讓,臉上露出驚惶的神色。
當這群人來到韓二的攤位前時,隻見韓二正安靜地坐在那裡,專心致誌地編織著手中的草席。他那樸實無華的臉龐上帶著一抹渾然忘我的專注神情,絲毫沒有察覺到即將席卷而來的風暴。他的頭發略顯淩亂,卻透出一種灑脫不羈的隨性。而在他身旁的杏兒姑娘,恰似春天裡迎著春風熱烈盛開的嬌豔花朵一般,那白皙如羊脂玉般的肌膚在明媚的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正滿含著憂慮和擔心,緊緊地盯著韓二。
屠戶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惡狠狠地盯著韓二,張開那滿是口臭的嘴巴大聲吼道:“韓二,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敢對我的人動手!”他的聲音好似夏日裡的驚雷一般,在這喧鬨的集市上猛然炸響,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