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由在侍女那柔若無骨的雙手輕柔的攙扶下,腳步虛浮地緩緩登上台階。台階上那層層疊疊的青苔,如同一層厚重的綠絨毯,散發著潮濕腐朽的氣息,每走一步都仿佛能擠出一灘水漬。才發現石床後麵有個一人多高的洞口,那洞口宛如一張漆黑的、深不見底的大口,張牙舞爪著,仿佛要將踏入的人無情地吞噬。
進入洞口,裡麵是一個寬敞的密室。密室的牆壁凹凸不平,似是被歲月這雙無情的手肆意揉捏過,散發著陰森寒冷的氣息,宛如一座被遺忘的冷宮。地麵上散落著一些細碎的碎石和塵土,在微弱的光影下,像是一片荒蕪的沙漠。密室後麵還有幾個洞口,那些洞口猶如未知的神秘深淵,濃稠如墨的黑暗籠罩其中,宛如通往幽冥地府的通道,讓人全然不知通往何方神秘之地。
李由努力眨了眨眼睛,適應了下密室那昏暗如豆的光線,這才發現還有幾個身材魁梧、肌肉緊實的精壯男子。他們身姿挺拔如鬆,肌肉高高隆起,如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散發著雄渾的氣息。
女王也如翩翩起舞的彩蝶般款步來到密室,她身姿婀娜,每一步都似踩著靈動的音符,步履輕盈得如同踏在雲端。在李由和幾個精壯男人麵前,女王優雅地抬起玉手,輕輕摘下麵具,一張驚為天人的麵孔呈現在李由麵前。她的肌膚如雪,在昏暗中仿佛散發著柔和的光暈,恰似無瑕的羊脂美玉;雙眸似璀璨星辰,明亮而深邃,隻一眼便讓人沉淪其中;眉如遠黛,如煙如霧,蜿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唇若塗朱,嬌豔欲滴,恰似熟透的櫻桃,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擷。李由在秦國也是閱女無數,可在這個女王麵前,他的心臟瞬間被丘比特之箭狠狠擊中,不由自主地膝蓋一軟,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跪附在女王腳下,如虔誠的信徒朝拜神聖不可侵犯的神明一般。
女王給眼前的男子們一個充滿魅惑的曖昧笑容,那笑容猶如一朵在暗夜中綻放的罌粟花,美麗得驚心動魄卻又危險致命,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一旁的侍女如靈動的燕雀般輕盈地上前,動作嫻熟地給男子們帶上眼罩,李由眼前頓時一黑,世界瞬間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所有的光明與色彩都被無情地隔絕在外,什麼都看不到了。
李由身邊的精壯男子們看到女王的驚世美貌後,猶如被打了強效雞血一般,一個個雙眼放光,那目光熾熱得仿佛能將空氣點燃。他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急不可待的表情毫不掩飾地寫在臉上,仿佛一群饑餓已久的狼群看到了肥美鮮嫩的美味獵物,隨時準備一撲而上。
女王雙手抱胸,姿態慵懶地退到一旁,那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似好奇、似期待、似玩味,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
這時,一股濃烈刺鼻的腥味如洶湧的潮水一般從遠而近飄了過來,一個人形怪物從密室深處的洞口緩緩鑽了出來。這怪物滿臉皺紋,猶如千年乾裂的樹皮,層層疊疊,每一道皺紋都像是歲月無情的刻痕;渾身的皮膚鬆弛,像掛在骨架上的破布,搖搖欲墜,隨著它的動作來回晃蕩,讓人看著惡心異常,胃裡不禁一陣翻江倒海般的洶湧翻湧。
侍從給李由和這些精壯男子,遞上了一隻隻精美的杯子,裡麵盛著一些甘甜的水。李由不假思索地飲下後沒一會兒,就覺得體內有一股無名邪火如燎原之勢熊熊燃燒起來,欲火中燒,渾身骨骼咯吱咯吱作響,仿佛不堪重負即將散架一般。
馮破奴和子嬰,滿臉憂色地快步喚過來卿鳥,馮破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抑製不住的顫抖,急切地說道“李由的父親可是當今左丞相李斯李大人,他今天不會出事吧”子嬰的眼神中也充滿了焦慮,附和著點頭,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卿鳥雙手負於身後,麵色波瀾不驚,淡淡道“不會有事的,也許還有一個好的機緣。”他的語氣平淡如水,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神秘神色,讓人摸不透他心中所想。
在這幽暗潮濕、宛如被世界遺忘的洞穴中,沉悶的氣息如厚重的帷幕籠罩著一切。微弱的油燈散發著如豆般昏黃的燈光,在黑暗中掙紮著撐起一小片光明。子贏身著一襲素色長衫,身姿挺拔卻又透著幾分文弱。他手中緊緊握著一卷泛黃的紙卷,修長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發白。借著那如豆般微弱的燈光,他微微俯下身子,眉眼間滿是專注與認真,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和手中的紙卷。他的眉頭時而緊蹙,如糾結在一起的絲線,時而舒展,似被春風撫平的漣漪,神情專注而認真,仿佛在雕琢一件絕世珍寶。
卿鳥腳步輕輕,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湊過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好奇,輕聲細語道“公子在記錄什麼?”
子嬰頭也不抬,手中的毛筆如靈動的蛇,在紙卷上沙沙遊走。他一邊書寫,一邊語調平穩地說道“我把一路上所見所聞記錄下來,回去讓皇兄閱覽。”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崇敬的光芒,那光芒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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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鳥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歪著頭,眼神中滿是困惑地問道“看公子很崇拜你的皇兄?”
子嬰停下手中的筆,緩緩抬起頭來,他的目光堅定而有力,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敬仰,仿佛提及皇兄便是他心中最神聖之事,說道“皇兄博學多才,有次喝酒,皇兄說大地是圓的。”
卿鳥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連連擺手道“公子說的太匪夷所思。按照你的皇兄說,我要是按照一個方向走,如果方向不偏離,最後還會回到上?”他的臉上寫滿了懷疑,那神情仿佛在聽一個荒誕不經的神話故事。
子嬰毫不猶豫地再次點頭,眼神中滿是篤定,肯定地說道“是這樣的。”
卿鳥雙手抱胸,無奈地搖了搖頭,無語地說道“這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說罷,他長歎一口氣,臉上仍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此時,馮破奴身穿鎧甲,身姿如鬆般站在一旁。他緊蹙著雙眉,眼神如鷹隼一般緊緊地盯著那神秘的密室,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在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仿佛一顆顆焦慮的種子。
密室裡傳出一陣陣尖銳的鵝叫聲,在這死一般寂靜的洞穴中顯得格外突兀,那聲音如泣如訴。這聲音此起彼伏,猶如波濤洶湧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衝擊著人們的耳膜。隨著一聲高亢的鳴叫傳來,那聲音仿佛要衝破這洞穴的束縛,直上九霄。突然,聲音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掐斷一般,戛然而止,四周瞬間陷入一片死寂。緊接著,傳來一陣急促的吸吮的聲音,那“滋滋”作響的聲音,似乎有一隻饑餓至極的凶猛動物在急不可耐地喝水,聽得人毛骨悚然。
一個球狀的物體從密室內被大力扔出來,那物體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弧線,如一顆墜落的流星。它重重地落在石床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又彈起來,順著台階骨碌碌地滾落下來,一路跳躍著、翻滾著,仿佛一個頑皮的孩童。
在這宛如地獄深淵般陰森昏暗的洞穴中,濃稠的血腥氣息如惡魔的吐息彌漫開來,冰冷黏膩,令人毛骨悚然。馮破奴呆呆地站在原地,雙腳像是被釘死在這滿地血水的地麵上一般,想上前一探究竟卻又在猶豫之際躊躇不前。他的臉上肌肉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好似寒風中瑟縮的枯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與糾結,那瞳孔因驚恐而急劇收縮,仿佛兩顆即將破碎的琉璃球。
卿鳥倒是麵無懼色,隻見他如獵豹般一個箭步迅猛上前,粗壯有力的手臂似鐵鉗一般無情地拎起那個球狀物,毫不猶豫地將其拋給了馮破奴。
馮破奴下意識地伸出雙手順勢接住,借著火把那搖曳不定、忽明忽暗的火光,他的手像篩糠似的微微顫抖著,膽戰心驚地仔細端詳起來。那是一個似乎被殘忍地吸乾血液而極度萎縮的頭顱,乾癟的皮膚猶如千年的樹皮緊緊貼附在骨頭上,五官扭曲變形得不成樣子,像是被惡魔肆意揉捏過。令人倍感詭異的是,頭顱的表情看起來人死前竟呈現出一種極為反常、透著邪氣的愉悅的模樣,仿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沉浸於極度的快感之中。
子嬰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如白紙般煞白,嘴唇止不住地顫抖著,悲憤地說道“這簡直是魔鬼。”他的聲音中帶著無儘的憤怒與深入骨髓的恐懼,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回去我定要稟明皇兄,要讓大秦的禮儀如春風化雨般傳播四方,絕不能讓這等邪惡之事存在於世,為禍人間。”
說話間,密室裡又傳出了一陣尖銳刺耳的鵝叫聲,那聲音猶如惡鬼的哭嚎,劃破了洞穴中的死寂。緊接著,一個個頭顱像是被無情拋棄的破舊皮球一樣,接二連三地被扔出密室。那些頭顱在地上毫無規律地滾動著,帶起一串串血痕,場景恐怖至極,宛如人間煉獄。
馮破奴的心臟急速跳動,如密集的鼓點,“咚咚”作響。他忐忑不安地伸手拿起來一個個頭顱觀瞧,每拿起一個,他的手都會不受控製地顫抖一下,仿佛手中捧著的不是頭顱,而是燒紅的烙鐵。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與恐懼,生怕下一個就是李由的頭顱。
此時的李由,臉上還帶著一絲意猶未儘的迷離神情,似乎還在回味著剛才那銷魂蝕骨的經曆。突然,眼睛上的眼罩被一雙纖細的手猛地拿了下來,他定睛一看,隻見懷裡是一個有著一頭如金色瀑布般垂落的長發的妙齡少女。少女那藍色的眼睛猶如深邃神秘的湖水,波光粼粼,此刻正充滿好奇地看著自己,眼神中似有萬種風情流轉。
李由緩緩抬眼,看著不遠處那位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自己的女王大人,女王身著一襲華麗的黑色長袍,袍上繡著神秘的符文與圖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神秘與威嚴,仿佛能洞悉一切。他的餘光又瞥見密室中橫七豎八倒下的屍體,那些屍體相同的地方都是沒有頭顱,脖頸處的斷口參差不齊,猶如被猛獸啃噬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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