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灑在南越的大地上,一片金黃。趙佗那高大的身影漸行漸遠,扶蘇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這個趙佗,看似恭順,實則天生反骨。那眼神中時不時閃過的一絲狡黠,如同隱藏在草叢中的毒蛇,隨時可能給予致命一擊。遲早有一天,我要找個機會除之而後快。”
任囂滿臉不解,眉頭微微皺起,困惑地問道“殿下,這個趙佗作戰勇敢無比,在戰場上猶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他對大秦忠心耿耿,對末將的話更是言聽計從,不敢有絲毫違抗。在年輕將領中,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啊!殿下為何對他有如此看法?”任囂邊說邊微微側身,眼神中流露出疑惑與擔憂。
扶蘇微微揚起下巴,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緩緩說道“聽朝廷方麵傳來消息,老將軍要留守南越?”此時的扶蘇,麵色凝重,仿佛在思考著重大的決策。
任囂尷尬地笑了笑,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他無奈地說道“從大軍南下前,皇帝陛下已經和微臣談過話。陛下說微臣對大秦忠誠不二,隻要微臣在這裡,陛下便放心。”任囂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忠誠。
扶蘇拱手行禮,眼神中透露出真誠與敬重,說道“任老將軍,若您不願意在這裡,我可以和父皇說一說,讓任將軍離開這裡,前往其他地方去任職,您看如何?”
任囂苦笑著搖了搖頭,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滄桑。他長歎一聲道“我侍奉大秦半輩子了,風風雨雨,曆經無數。如今,在那裡都一樣了。”任囂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大秦的忠誠和對命運的坦然。
扶蘇聽任囂如此說,心中不免湧起一股敬佩之情。他微微頷首,目光中流露出讚賞之色,說道“老將軍對大秦之忠誠,實乃吾等之楷模。”
此時,一陣微風拂過,吹得眾人衣衫飄動。扶蘇負手而立,若有所思。他深知南越之地的重要性,也明白任囂在此的責任重大。但對於趙佗,他始終心存疑慮。
“老將軍,那趙佗雖有戰功,然其心思難測。吾觀其言行,總覺有幾分不安。”扶蘇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擔憂。
任囂微微沉思,而後說道“殿下所言不無道理。但如今南越初定,正需用人之際。趙佗雖有不足,但也有其可用之處。若能加以引導,或許能為大秦效力。”
扶蘇沉默片刻,緩緩說道“也罷,既如此,便暫且觀察趙佗。若他有任何不軌之舉,定不輕饒。”
說罷,扶蘇轉身離去,那挺拔的身影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威嚴。任囂望著扶蘇遠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感歎大秦有此儲君,實乃幸事。
而在不遠處,趙佗正暗中窺視著這一切。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心中暗自盤算著自己的未來。他深知扶蘇對他的猜忌,但他並不甘心就此被壓製。在他心中,有著更大的野心和抱負。
隨著時間的推移,南越之地的局勢變得愈發複雜。趙佗在暗中不斷積蓄力量,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而扶蘇也時刻關注著南越的動向,準備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一場驚心動魄的權力鬥爭,即將在這片土地上拉開帷幕……
入夜,清冷的月光灑在大地上,如同給世界披上了一層銀紗。南越的夜晚格外寧靜,偶爾傳來幾聲蟲鳴,更增添了幾分靜謐。扶蘇在營帳中來回踱步,麵色凝重,心中的擔憂如同一團烏雲籠罩著他。終於,他喚來王賁。
王賁身披鎧甲,身姿挺拔如鬆,大步流星地走進營帳。他麵容剛毅,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果敢,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王賁誠懇地說道“殿下不必擔心。您看,如今我大秦國運如日中天,蒸蒸日上。那輝煌之勢,就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不可阻擋。想來隻要任囂老將軍身體健壯,趙佗那點小心思便不足為懼。他不過是滄海一粟,怎能翻起大浪?”王賁邊說邊微微握拳,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殿下接觸軍隊時間尚短,軍中那一位軍士不是有著一番大作為的想法呢?這也正好可以為殿下所用。殿下隻需善加引導,定能讓他們為大秦的輝煌添磚加瓦。”王賁的眼神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扶蘇停下腳步,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王將軍所言有理,但那趙佗總讓我心中不安。他的眼神中時常流露出一種野心,讓人難以捉摸。”扶蘇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他的目光望向營帳外的夜色,仿佛在思考著應對之策。
王賁微微頷首,順著扶蘇的目光望向營帳外那被月光籠罩的靜謐世界,沉聲道“殿下,既如此,不如對趙佗多加留意。可派遣親信暗中觀察其一舉一動,若有不軌之兆,也好及時應對。”
扶蘇微微點頭,負手而立,那修長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挺拔。他輕歎一聲,說道“也隻能如此了。但願趙佗能安守本分,為大秦效力。否則,本殿下定不輕饒。”話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與果斷,如同寒夜中的冷風,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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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隻夜鳥撲棱著翅膀飛過,打破了短暫的寧靜。王賁挺直脊梁,堅定地說道“殿下放心,末將定當全力輔佐殿下,守護大秦的江山社稷。隻要有我等在,任那趙佗有天大的野心,也休想得逞。”
扶蘇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看著王賁,說道“有王將軍這句話,本殿下便安心多了。大秦的未來,還需我們共同努力。”說完,扶蘇重新坐回案幾前,拿起一卷文書,開始仔細審閱起來,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在告訴世人,他將為大秦的繁榮昌盛而不懈奮鬥。而王賁則靜靜地站在一旁,如同忠誠的衛士,守護著這位大秦的儲君,守護著大秦的希望。
秋風瑟瑟,落葉飄零,枯黃的樹葉在風中打著旋兒,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在這蕭索的氛圍中,扶蘇正全神貫注地處理著手中的事務。。
突然,“絲——咯吱”一聲響動打破了寧靜。扶蘇忙挽起一袖,隻見手腕上的定情手環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轉動起來。那手環通體晶瑩剔透,上麵鑲嵌著一顆璀璨的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伴隨一聲清脆的“叮”的響聲,一陣劇痛如電流般從手腕傳來。
“啊!”扶蘇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那聲音仿佛受傷的野獸在咆哮,瞬間傳遍了整個營地。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了幾下,便昏死過去。
此時,站在一旁的王賁嚇得肝膽俱裂。王賁身材魁梧,麵容剛毅,身披重甲,威風凜凜。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這……這可如何是好?”王賁心中焦急萬分,自己受罪不怕,可扶蘇要是有一點受損,自己可吃罪不起啊!
“吱扭吱扭”,聲音從扶蘇的腳踝處傳來。緊接著,“叮”的一聲,一陣劇痛從腳踝直接竄到胸口。扶蘇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再次疼醒。這一切幾乎是在瞬息之間發生的,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
扶蘇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下來。他緊緊咬著牙關,強忍著疼痛,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這定情手環為何會突然發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絲——咯吱”,隨著又一聲響動,扶蘇手腕上的定情手環再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動起來。伴隨一聲“叮”的響聲,一陣劇痛再次從手腕傳來。扶蘇再次疼得昏死過去。
“吱扭吱扭”,腳踝處的定情腳環再次轉動。“叮”的一聲,扶蘇再次疼得醒轉過來。如此反複三次,扶蘇昏厥三次,又醒轉三次。他的手腕和腳踝已經有血流出來,染紅了他的衣衫。
王賁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他大聲吼道“軍醫,快叫軍醫!”那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在營地上空回蕩。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和擔憂,不停地在扶蘇身邊踱步,雙手緊緊握拳,仿佛在為扶蘇祈禱。
周圍的士兵們也都紛紛圍攏過來,大家麵麵相覷,臉上都露出了驚恐和不安的神色。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不一會兒,軍醫火急火燎地趕來。他身形略顯佝僂,背著一個陳舊的醫藥箱,額頭上布滿汗珠,眼神中滿是焦急。
軍醫迅速蹲下身子,仔細查看扶蘇的傷勢。他輕輕觸碰著扶蘇手腕和腳踝上的傷口,眉頭緊鎖,嘴裡喃喃自語“這傷勢怪異至極,從未見過啊。”
王賁急切地問道“軍醫,公子傷勢如何?可有性命之憂?”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和緊張,雙手緊緊抓住軍醫的肩膀。
軍醫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將軍莫急,目前公子性命暫無大礙,但這傷勢著實蹊蹺,我需進一步診斷。”
此時,扶蘇悠悠轉醒,他虛弱地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痛苦和迷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微弱而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