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由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那眼神就像平靜的湖麵突然被投入了巨石,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臉色變得慘白如紙,仿佛所有的血色都在這一刻被抽離。“你……你說什麼?卿鳥,你在開玩笑,對不對?”他的聲音沙啞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艱難地擠出來,心中原本堅固如城堡的愛情信念,在這一刻開始劇烈地搖晃,出現了一道道無法修複的裂痕。
卿鳥微微皺眉,她避開了李由那受傷的眼神,像是不敢直視自己親手造成的傷痛。“這不是玩笑。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我的命運從一開始就與樓蘭國緊密相連。”她的語氣平淡得如同死水,沒有絲毫波瀾,但緊握的雙拳卻因用力而指節泛白,顯示出她內心深處並非如表麵這般平靜,而是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暗潮洶湧。
李由感覺自己的世界瞬間崩塌,仿佛置身於無儘的黑暗深淵。他怎麼也無法相信,那個與他一路相伴、讓他傾心相待的卿鳥,那個曾在他心中如同天使般純潔美好的卿鳥,竟然一直在利用他。“那我呢?我們之間的一切,難道都是假的嗎?”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更多的是被背叛後的痛苦,那聲音像是受傷的野獸在咆哮,回蕩在這片空曠的沙地,顯得格外悲涼。
卿鳥咬了咬嘴唇,像是在猶豫,又像是在堅定自己的決心“沒錯,你隻是我利用的工具。當我決定出世西域時,你的出現正好給了我機會。我利用你對我的好感,讓你陪我離開秦國,來到樓蘭國。這一切都是為了回到他的身邊,完成我的使命。”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又被冷酷的堅定所取代,就像夜空中閃爍即逝的流星,被黑暗迅速吞噬。
李由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他的嘴唇劇烈地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憤怒和痛苦哽住了喉嚨,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掐住了他的咽喉。就在他剛要發怒,準備質問卿鳥更多細節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他身後閃過。緊接著,他隻感覺頭部一陣劇痛,仿佛有一把燒紅的鐵錘狠狠地砸在他的頭上。眼前一黑,他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昏了過去。
等李由再次醒來,隻覺得頭痛欲裂,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在他的腦袋裡攪動。他努力睜開眼睛,視線卻有些模糊,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清晰。他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扔在一個深深的沙坑裡。周圍是一群表情冷漠的士兵,他們手持工具,眼神空洞,就像沒有靈魂的木偶,機械地往坑裡鏟著沙子。每鏟一下,沙子就像無情的死神之手,慢慢地向他靠近。而阿米爾站在坑邊,正指揮著士兵們掩埋李由。
阿米爾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友善,那曾經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殘忍和冷漠,他的眼神就像沙漠中最毒的蠍子,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光芒。“快,把他埋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跡。”他的聲音如同死神的宣判,在這寂靜的沙漠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利刃,刺向李由的心。
李由試圖掙紮,他的身體像一條被困在網中的魚,瘋狂地扭動著,然而那結實的繩索卻將他緊緊束縛,根本無法動彈。他怒視著阿米爾,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能將眼前的一切都燒成灰燼“阿米爾,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一直把你當作朋友。”他的聲音沙啞,但卻充滿了力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無儘的怨恨
阿米爾冷笑一聲,那笑聲在空曠的沙漠中顯得格外刺耳,如同夜鴉的嘲笑“朋友?在樓蘭國的利益麵前,沒有朋友。你隻是一個絆腳石,從你踏入樓蘭國的那一刻起,你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猙獰。
李由的心徹底涼了,他看著周圍那些冷漠的麵孔,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地獄之中。“卿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他喃喃自語道,眼中流下了痛苦的淚水,那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沙子上,瞬間消失不見,就像他那破碎的愛情和被背叛的信任。
就在沙子快要沒過李由的身體時,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那馬蹄聲如雷鳴般滾滾而來,打破了這死亡般的寂靜。阿米爾皺了皺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隊身著黑衣的神秘人騎著馬朝著他們疾馳而來,馬蹄揚起的沙塵在他們身後形成了一片黃色的煙霧,如同惡魔降臨的前奏。
《仇恨之種沙漠中的殘酷羞辱與絕望掙紮》
烈日高懸,無情地炙烤著這片廣袤無垠的沙漠,天空藍得近乎慘白,沒有一絲雲彩能夠為大地遮擋那熾熱的陽光。滾燙的空氣在沙丘間扭曲、翻滾,仿佛整個沙漠都在燃燒,每一粒沙子都像是被點燃的炭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熱度。
卿鳥和樓蘭國王子在一群侍從的簇擁下,緩緩來到了那個深深的沙坑前。王子身著華麗的樓蘭服飾,那服飾上用金線繡著複雜精美的圖案,象征著他至高無上的地位。他身姿挺拔,猶如沙漠中孤傲的胡楊,眼神中透著與生俱來的傲慢與威嚴,那是長期處於權力巔峰養成的氣質。他的臉龐如刀削般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下,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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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鳥則穿著一身輕薄而豔麗的紗裙,裙擺隨風飄動,宛如盛開在沙漠中的一朵妖嬈的罌粟花。她的麵容絕美,肌膚在陽光下泛著細膩的光澤,一雙大眼睛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但此刻這雙眼中卻充滿了冷漠。她的嘴唇微微抿著,似笑非笑,那表情中夾雜著得意與無情。
李由被五花大綁在沙坑之中,他的頭發淩亂地散落在額前,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眼神中充滿了憤怒、震驚和難以置信。他怒視著卿鳥和王子,嘴唇微微顫抖,大聲質問道“卿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們經曆了那麼多,難道這一切在你眼中都隻是一場騙局?”他的聲音因憤怒和痛苦而變得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中艱難地擠出,在這空曠的沙漠中回蕩,帶著無儘的悲涼。
麵對李由的質問,王子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轉頭看向卿鳥,眼中閃過一絲淫穢的光芒。卿鳥心領神會,她迎著王子的目光,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隨後,兩人當著李由的麵,熱情地擁吻在一起。他們的嘴唇緊緊相貼,仿佛要向李由展示他們之間那牢不可破的“愛情”,又像是故意要將李由心中最後的希望徹底粉碎。
卿鳥從王子的懷抱中掙脫出來,看著李由,眼中滿是嘲諷“李由,你真是自作多情。你以為我真的愛你嗎?你不過是我利用的一個棋子罷了。從一開始,我的心就隻屬於王子殿下。”她的聲音清脆悅耳,但在李由耳中卻如同惡魔的嘲笑,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他的心臟。
李由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兩人燒成灰燼“卿鳥,你……你太讓我失望了。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他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劇烈顫抖,試圖掙脫繩索的束縛,但卻隻是徒勞。
這時,李由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你們不要太得意,我是大秦李斯丞相的長子,你們若是敢傷害我,大秦的鐵騎必將踏平樓蘭。”他的聲音雖然帶著一絲虛弱,但依然充滿了威嚴,試圖用自己的身份來震懾眼前的兩人。
然而,他的話卻隻換來王子一陣狂妄的大笑。王子笑得前仰後合,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笑罷,他緩緩走到沙坑邊,當著李由的麵,解開褲子,朝著李由的臉撒尿。尿液淋在李由的臉上、身上,那刺鼻的味道讓李由感到一陣惡心和屈辱。
“大秦?哼,這裡是樓蘭,離大秦遠著呢。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回去嗎?你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還在這裡大言不慚。”王子一邊係著褲子,一邊輕蔑地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李由的不屑和羞辱,仿佛李由在他眼中隻是一隻可以隨意踐踏的螻蟻。
卿鳥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不僅沒有絲毫的憐憫,反而咯咯地笑了起來“殿下,他還真是天真呢。他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快意,似乎看到李由受辱讓她感到無比滿足。
王子看了一眼卿鳥,眼中滿是讚許“親愛的,還是你有辦法。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就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卿鳥微笑著點頭,然後拿起一旁的鏟子,開始往沙坑裡填土。她的動作很輕,很慢,仿佛在享受這個過程。每鏟一鍬土,她都會看著李由,眼中的嘲諷和冷漠更甚“李由,你就安心地去吧。這是你自找的,誰讓你要妨礙我和王子殿下呢。”
李由的心中充滿了絕望,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遭受如此的屈辱。他看著卿鳥,眼中滿是恨意“卿鳥,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無儘的詛咒。
隨著沙子一點點地沒過李由的身體,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那是一種對複仇的渴望。他在心中暗暗發誓,若有來生,他一定要讓卿鳥和王子為今日的羞辱付出慘痛的代價。
烈日高懸,無情地烘烤著這片沙漠,每一粒沙子都像是被點燃的炭火,滾燙無比。天空湛藍如寶石,沒有一絲雲彩,那熾熱的陽光毫無遮擋地灑下,讓這片沙漠宛如一個巨大的熔爐。
在那深深的沙坑邊,卿鳥麵無表情地看著沙子一點點地將李由掩埋。她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隻有冷漠和決絕。她身著一件華麗的樓蘭服飾,色彩斑斕的絲綢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與這殘酷的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那美麗的麵容此刻如同被冰封一般,沒有絲毫溫度,隻有那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一絲得意。
樓蘭國王子站在卿鳥身旁,他身姿挺拔,如沙漠中的胡楊般驕傲。他的服飾更是奢華至極,金線繡成的圖案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彰顯著他尊貴的身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傲慢,看著被掩埋的李由,就像看著一隻螻蟻般不屑。他伸手摟住卿鳥的腰,兩人的身影在陽光下交疊,宛如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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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們走吧。”王子輕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滿足。
卿鳥微微點頭,眼中含情脈脈地看向王子“好,我們離開這個地方。”說罷,兩人轉身,在侍從的簇擁下,緩緩離開。他們的腳步輕盈,仿佛沒有一絲重量,留下的隻有那逐漸被沙子填滿的沙坑和李由絕望的眼神。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馮破奴一直悄悄地尾隨在他們身後。馮破奴身著一身黑色勁裝,身姿矯健如獵豹,他的眼神銳利如鷹隼,緊緊地盯著卿鳥和王子的一舉一動。他在沙丘的陰影中潛行,如同沙漠中的幽靈,不發出一絲聲響。
當卿鳥和王子離開後,馮破奴迅速來到沙坑邊。他看著幾乎被完全掩埋的李由,眼中閃過一絲焦急。他急忙動手,將李由從沙坑中挖了出來。李由此時已經昏迷不醒,他的臉上滿是沙子和汗水,狼狽不堪。
馮破奴輕輕地拍了拍李由的臉“李由,醒醒!”他的聲音低沉而急切。
過了一會兒,李由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的眼神中先是迷茫,隨後是憤怒和痛苦。“卿鳥……那個賤人……”李由咬牙切齒地說道。
馮破奴扶著李由坐起來“李由,你先冷靜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他的眼神嚴肅而凝重。
李由看向馮破奴“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有什麼事?”
馮破奴深吸一口氣“秦王扶蘇一直想在西域殺雞駭猴,挑選一個小國來敲打一番,以此來震懾西域各國。而你和卿鳥出逃到樓蘭國,這對秦王來說是一個師出有名的好機會。”他的語速很快,似乎在擔心隨時可能出現的變故。
李由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扶蘇要對樓蘭國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