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日高家外。
聽到手機來信聲,月讀低頭,看著來信內容,已經等待許久的她輕舒一口氣,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輕微的弧度。
“看來,這就是我的出場時機了呢。”
她低聲自語一句,收起手機,雙手合攏發絲,利落地甩到身後,挺直腰背,儀態自信又優雅的邁步上前,有著簡約折痕的白色喇叭袖揚起,輕輕晃動。
那是月讀抬起按向日高家門鈴的手。
“叮冬——”
門鈴響起,落下,很快就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鈴的對講喇叭中傳出。
“請問你是……”
女人的話音中帶著明顯的緊張和遲疑,卻唯獨缺少遇到陌生來客時必要的疑惑。
看來,立花勢地郎已經將他的“引薦信”送到了日高綠的手裡。
也就是說,對方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份,現在,隻不過是在試探和確定而已。
心裡閃過這道明悟,月讀沒有客套什麼,直接道:“曆史管理局,月讀。”
“……”
對方聽完一陣沉默。
即使沒有麵對麵,月讀也能想象得出對方此時臉上的表情。
肯定是,非常的混亂與糾結。
試想一下,一個擁有著極為危險的力量,且來自一個以前完全沒有聽說過的神秘組織的人,突然造訪,可你的上司不僅沒有下達退避和警惕的指令,反而還讓你主動開門,將其小心迎入家中,好好配合……你說,這事兒擱誰他不慌?
反正日高綠現在慌得不行。
對此,月讀表示理解。
但下一瞬,她就無慈悲的開口,催促日高綠開門。
“日高太太,現況如何,相信立花勢地郎先生已經跟你大致說過了,所以,能請你快些開門嗎?大蛇的蘇醒已經迫在眉睫,我們的時間很寶貴,就不要再在這樣無意義的猶豫上浪費了,好嗎?”
在月讀無情的催促下,最終,日高綠還是緩緩打開了房門。
雖然動作很慢,但她確實是選擇了聽從立花勢地郎的指令,將月讀迎了進去。
……
客廳。
見日高綠沒有認出自己,月讀便也沒有急著與她相認,而是神情平靜的接過日高綠奉上的茶水,輕輕呷一口,環視一周,視線重新落到眼前的日高綠身上。
“必要的警惕是優秀的證明,但你應該掩飾的更好一些……比如將那雙緊張的不知道該安放何處的手藏得更好一些,而不是放在我能夠一眼看到的地方,日高太太。”
她從專業的角度展開銳評。
聞言,日高綠的雙手頓時就如同觸電一般藏到了身後,臉頰漲紅,整個身體都變得非常僵硬。
說實話,有點兒可愛。
可這卻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麵對這樣的情景,月讀不禁暗自神傷,遙想當初,她的心靈純白無垢,現在,也被染黑了啊。
常言說得好,近墨者黑。
無論怎麼想,這都是魔王的錯吧?
大約真的是常磐莊吾帶了個壞頭兒,如今,不管是蓋茨,還是月讀,在做一些充滿小心機的“壞事”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用往常磐莊吾身上甩鍋的方式來與自己的內心和解。
就比如現在……
[唉,我也學壞了啊……都怪莊吾。]
這樣想著,月讀再次端起茶杯,呷口茶,以作掩飾。
雖然先前催得急,但實際上,自家人知自家事,事態雖然緊迫,但按照常磐莊吾的計劃,他們的行動其實是有著非常大的餘裕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