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嶽家父子和韓牧關係不錯,畢竟他們是最早支持韓牧賑災的人,付出許多。
對他們,韓牧也多有照顧。
但關係雖好,相交卻平淡,嶽家父子也是第一次被一起請到縣衙,還那麼早,那麼急。
但這次可不是私請,韓牧言明了是公事,他們收到消息就要立即趕去縣衙的。
想到前幾日縣衙透露出來的消息,嶽泰父子對視一眼,莫非縣令真的抓住了陳國細作,還牽扯到他們?
那陳堅不會真是細作吧?
陳堅作為縣裡有名的知識分子,縣衙中上層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嶽泰與他關係不錯,嶽景和甚至受過他指點,跟他學過一段時間畫。
父子倆有些擔憂,但不多。
雖然韓牧隻來了兩個月,可父子倆都很相信他的人品,雖然單蠢了一點,為人卻公正,他們問心無愧,故坦然而去。
嶽家父子能想到這一層,曾家父子和姚家父子自也能想到。
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反正大家都一臉坦蕩的往縣衙去了。
一踏進縣衙,他們便看到被綁著手半掛著的陳堅。
他嘴裡塞著布,腳尖隻堪堪著地,整個人萎靡的低垂著頭,很是狼狽。
所有進入縣衙的人都忍不住腳步一頓,然後心底生寒的從他身邊經過,進入大堂。
嶽泰父子忍不住皺了皺眉,一再的扭頭回去看陳堅。
曾時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倒是姚家父子臉色看不出變化,隻有哦,姚季白除外。
他也頻頻回頭看向陳堅,但眼中卻不是和嶽泰父子一樣的不讚同,而是興奮,隱隱藏著一絲怨恨。
縣衙大堂裡擺了不少椅子,椅子不夠,直接上凳子。
韓牧此時就坐在公堂上,正在處理這段時間積存下來沒處理的公文。
見他們三家竟能一同到達,韓牧自己都驚訝,放下筆看向他們,“諸位來了,先請坐吧,將趙主簿他們請過來。”
曾時最先說話,不滿道“縣君,便是陳堅有罪,也不當如此當眾刑罰,他畢竟是讀書人,如此有辱斯文。”
韓牧嘴角微翹道“姚老爺也如此想嗎?”
姚航心中一沉,麵無異色道“人皆有悲憫之心,雖不知陳先生犯了何錯,但如此當眾行刑的確不妥。他有罪,大人判他就是,何苦如此折磨他,也讓目睹之人心中不安。”
趙主簿等官吏也從各處過來了,一起過來的還有能趕來的裡正,都是這兩天賀子幽讓他們通知的。
還有很多裡正因為離得遠,趕不來,領命去通知的幫閒也不讓他們來縣衙稟報,隻接收縣衙的命令,再把回話告訴幫閒即可。
聰明的,會派個人跟幫閒一起回城,不聰明的,就真就如此接受了。
這也是政令常常不能下達地方的原因之一,也是地方常常得不到資助的重要原因。
交通,信息傳播都太過困難了。
當眾弄虛作假的空間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