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而且,”韓牧抬頭看了眼曬暈被拖下去的姚航,“我得躲著範司馬,我不在,趙主簿和薛縣尉都無權轉交人犯和案宗,他隻能等著我回來。
拖上幾天,我不信他會一直在這兒跟我耗。”
“你還不審姚航?”賀子幽道“我要是你,早動刑了。大刑伺候,我不信他不招。”
韓牧搖頭,“我還想把根都給拔了呢,用刑怕是拔不乾淨,先緩一緩,讓更多的人跳出來,把水攪得更渾一點才好動手。”
賀子幽驚訝的看著他,“你行啊,現在都會玩心計了?”
韓牧驕傲的抬著下巴道“這有什麼難的,從小看我爹和大哥他們,多少學會了一些,這叫什麼?”
賀子幽“耳濡目染!”
韓牧“對!”
韓牧讓人去準備他要帶走的藥材,又裝了一車的糧食和些許布料,他則領著賀子幽去見秦校尉。
“沔州是邊境,軍政分開,範司馬指使不動秦校尉,我和他打了招呼,我一走,範司馬守規矩也就算了,他要是想強搶人犯和案宗,你就請秦校尉幫忙,”韓牧道“碼頭在薛縣尉手裡,他跑不掉。”
賀子幽好奇,“江將軍為何幫你?我們和江家不是有仇嗎?”
“江懷還指使不動江將軍,”韓牧嫌棄的道“就我們那點小事也值當拿出來說?”
賀子幽驚訝的扭頭看他,“行啊,斷腿流配之仇都成小事了,看來你心胸寬廣了不少嘛,出京之前是誰恨得咬牙切齒的?”
韓牧驕傲地道“那是的,我這人一向不怎麼記仇。”
他收起臉上的笑容,鄭重了些,“生死麵前,這些都是小事,而國家利益之前,連生死都是小事。”
這也是江信願意借兵給他的原因,因為這其中涉及陳國細作,又有投瘟疫之毒這樣滅絕人性的事,倆人之間要是還介意那點意氣之爭的小仇,韓牧這個晚輩也會看不起自己和江信的。
秦校尉來前應該得到了命令,對韓牧的安排沒有意見。
回到縣衙,韓牧終於提審姚季白,“姚季白,你可有話與我說?”
姚季白看了他一會兒,正要說什麼,看到範司馬領著人進來,立即閉上了嘴巴。
韓牧就掃了趙主簿一眼。
趙主簿立刻迎上前去攔住範司馬,拿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拖住他。
縣衙大門到大堂還是很有距離的,聲音略小一些,站在大門那裡的人根本聽不到。
韓牧看著姚季白,等著他張嘴。
姚季白卻白著臉搖頭,“小民無話可說,小民一家是冤枉的。”
韓牧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揮手道“行吧,來人,將他帶下去。”
姚季白被衙役拉下去,他忍不住一再回頭去看範司馬。
韓牧循著他的目光去看範司馬,若有所思。
頭好疼啊,要是顧君若在就好了。
姚季白這麼看範司馬,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姚季白直到轉過彎才收回視線,猛的一看,發現他沒有從側門出去,而是被領到後院的小門……
姚季白心臟劇跳,停住不動,一臉戒備的看著衙役,“你是誰派來的?我要回監獄去,你休想陷害我……”
這人莫不是要誣陷他要對韓牧不利吧?或者說他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