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文書就一臉憂愁的道“昨夜縣令收到急報,趙家村的情況很不好,旁邊的臨水村也爆發了瘟疫,似乎還有人偷渡去了對岸,縣令便親自帶人去指揮抗疫了。”
範司馬一臉的不可置信,聲音尖銳的叫起來,“你說什麼?韓牧走了?”
文書還是一臉憂愁,點頭道“希望縣令能平安回來,希望我義縣百姓能平安渡過此劫。”
範司馬氣得胸膛起伏,不,他還是死在外麵吧,他竟敢就這麼丟下他走了?
範司馬謔的起身,沉著臉道“將陳堅和姚航一家提出來,本官要帶他們回刺史府審判。”
文書連忙道“大人,小的隻是小小文書,沒有提審之權啊。”
範司馬指使不動文書,也指揮不動縣衙裡的衙役,關鍵是縣衙就沒幾個衙役。
除了一個看門的耳朵不好使的弓背老衙役外,就隻有一個年輕力壯在縣衙為官吏們跑腿的,其他的人全被調出去了。
義縣缺人啊。
尤其缺能乾的人。
範司馬隻能親自去找趙主簿,趙主簿說“大人,刑獄不歸下官管,下官管的是義縣的戶房財務。”
範司馬去找薛縣尉,薛縣尉道“大人,移交案宗和人犯需縣令親自蓋印,下官不敢越俎代庖。”
範司馬瞬間反應過來,他這是被韓牧給套住了。
韓牧人已走遠,他也不可能為了搶案子就冒險跑到趙家村找韓牧拿印信。
既不能達成目標,他自然不會無能狂怒。
於是他冷靜下來道“我要提審陳堅和姚航一家。”
這個薛縣尉無權阻攔,作為沔州司馬,他是有提審權,隻是不能把人和案卷帶走而已。
薛縣尉“大人要先提審誰,還是三個一起提審?”
範司馬想了想後道“先提審姚航吧。”
這個倒是出乎薛縣尉的預料,但他還是去了。
姚航看到範司馬,目光微閃,沒說話。
範司馬和薛縣尉道“你們先退下,我要單獨提審姚航。”
薛縣尉拒絕,並開始背誦《大周律》。
雖然現實中衙門審案各種嚴刑或徇私,但《大周律》卻很完備,為杜絕徇私枉法,律法規定,官員審案,每次在場人員不能少於兩人。
至少要有一個記錄案情的文書在。
要是從前,薛縣尉肯定不會拒絕範司馬,任何一個縣令都難以拒絕他獨自審問的要求。
可現在縣令是韓牧。
天塌下來有韓牧頂著,所以他一臉嚴酷的表示要遵守《大周律》,反正一切違規行為在他這裡都不通過。
範司馬……
再次被氣到胸悶。
範司馬隻能當著薛縣尉的麵審問姚航。
姚航將一切看在眼中,心裡很不安,反應卻一點不慢。
範司馬才開口,他就喊冤,先從他們姚家和韓牧的恩怨開始說起,他說韓牧記恨當初姚家高價賣糧,不肯捐糧一事,所以這次陳國細作案公報私仇。
提完姚家和韓牧的恩怨,他這才開始陳述姚伯清和陳堅有舊仇。
“我不知道他們有什麼仇怨,幾次問那孩子,他都不肯說,但他們有仇是一定的,我要早知道他如此記仇,當年就讓他把火氣發出來了,哪裡知道他會做這樣的糊塗事。”
姚航膝行兩步,哀求道“大人,小的一家真是冤枉的啊,我姚家在義縣多年,怎麼會做通敵叛國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