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牧抬頭看向屋頂,皺眉,“還不下來嗎?要我上去請?”
大家便一起抬頭看向另一側的屋頂。
一個腦袋慢慢的從屋頂上探出,尷尬的衝他們一笑,然後從屋頂上站起來。
賀子幽“許淼?難道……”
他的目光在許淼和黑衣人,許淼和水井之間來回滑動。
許淼連忙高聲道“這個跟我可沒關係!”
他從屋頂上跳下來,急忙解釋道“我是傍晚離開時聽到薛少卿和自己的護衛說,明日天一亮就要過來取口供,東西放在井裡不安全……
我就是好奇,所以過來看看。”
見他們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他連忙展開雙手道“看,月白色的衣裳,夜裡還是顯眼的,我要是有心做壞事,我還會穿成這樣嗎?”
賀子幽“誰知道你是不是有意的,說不定就是為了被抓住時如此狡辯。”
許淼“……行啊賀子幽,你變聰明了。”
賀子幽抬起下巴驕傲的哼了一聲。
許淼“那你猜一猜,我一個刺史之子,為什麼要跟摻和一個陳國細作的事?我爹都是刺史了,封疆大吏,陳國能給我爹什麼好處?”
“那誰知道……”
“你相信陳堅,姚航等人是細作,而不是範司馬說的什麼誣陷,公報私仇?”韓牧截斷賀子幽的話,直截了當的問許淼。
“這點我還是相信你的,”許淼道“說你不聰明,我相信,就是說你帶兵闖到陳國齊國去打仗了,我都信,唯獨不信你會誣陷人。”
就韓牧,他還誣陷人?
陳堅和姚航配嗎?
這才哪兒到哪兒呀,京城裡跟韓牧結仇的人那麼多,遠的不提,就那江懷,也沒見韓牧對人家用那麼齷齪的手段啊。
許淼瞥了一眼韓牧,對付私仇,他最愛做的不是動手嗎?怎麼可能用栽贓陷害這種陰謀詭計,他有這個腦子嗎?
許淼雖然沒把話說出來,但臉上的表情卻表達了徹底。
韓牧……
薛瑄好笑,讓人將黑衣人押到前麵大堂去,“去驛站把範司馬請來,我們連夜開堂審理吧。”
韓牧……他不太想,他還沒洗澡換衣服呢,就是怕今晚會濺血,特意隻泡了腳。
在薛瑄的氣場壓迫下,韓牧勇敢的提出自己的意見,“要不明天吧,今天大家都累了。”
薛瑄“這樣的事,宜早不宜遲,你就不怕範司馬連夜跑了?”
“他跑不出城,我都圍起來了……”韓牧在他的目光下聲音漸漸小了,隻能應下。
不過衙役都不在縣衙,韓牧隻能將門房叫醒,讓他去叫薛縣尉他們來加班。
門房一臉沒睡醒的模樣,深一腳淺一腳的去了。
薛瑄直接讓自己的人去請範司馬。
顧君若覺得他們還有一段時間休息,便和韓牧道“廚房還有熱水,你去沐浴更衣吧,我和薛少卿在這裡等範司馬過來。”
韓牧目光在她和薛瑄之間流轉,走到倆人中間道“不用,我又不難受了,等辦完事再去洗吧。”
薛瑄衝他笑了笑,抬腳離他遠了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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