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鉉必不負恩師重望!”鐵鉉對朱肅行禮道。同時也在心中暗暗發誓,日後若有人竊據了大勢掌舵人之位,歪了華夏複興的方向,他鐵鉉,必要奮起斬之!
……
這邊廂,鐵鉉一日間體悟了許多道理,離著日後的完全體名臣鐵鉉又更近了一步。那邊廂,朝中的諸多大員們,卻早已被如今火爆的恩科錄名局勢給弄得焦頭爛額。
他們為什麼要弄黃恩科?因為恩科取的是稅務司的稅吏們。至於這稅務司,若是組建起來,第一件事必然就是徹查他們這些官員的屁股究竟乾不乾淨。換句話說,這次恩科就是皇帝在掄動大錘,在打造一把砍向他們這些官的刀子啊!
眼看這把刀漸漸的就要打造成形,這些官兒安能不慌?可慌張歸慌張,現在的他們卻是群龍無首,沒有絲毫的辦法:好不容易公推的臨時領袖詹同,又因為被那個齊德攀咬,而被燕王殿下拿到詔獄裡去審問去了。天知道詹大人是怎麼想的,怎麼留下了這麼顯眼的一個破綻?
隻能說,朱肅讓錦衣衛拿下齊德的這波暗示,朱棣懂了,老朱和朱標肯定也懂了。至於詹同懂還是不懂,冤還是不冤,誰又會去關心呢?
反正現在官吏們已如朱肅所料定的那樣,亂成了一鍋粥,再也沒法興風作浪了。
戶部,值房。
顏希哲隻覺得自己這個尚書,當得從未如此舒坦過。在值房裡小茶兒喝著,小景兒看著,外麵的天地,就忽然間翻天覆地了。
那些把自己架空的侍郎、郎官們,本來一個個都想著托庇韓國公、詹尚書,現在好了,他們找來的靠山一個接一個的倒台落網。
他們一個個的也都慌了神,眼看著恩科錄名紅火起來了,稅務司的組建已經不可阻擋,商稅的這一刀馬上就要砍到他們的頭上……
顏希哲那叫一個樂啊!讓你們架空本尚書!一個個都倚老賣老,遇到事就讓我去頂雷!如今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我正在那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那司馬懿發來的兵~”
心情愉悅之下,這位年輕的戶部尚書,竟是在堂堂的戶部值房裡,捏著個嗓子開始唱起了戲來。唱的正得勁兒,猛然間值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那個先前一直跟自己對著乾的老侍郎衝了進來,見了顏希哲便跺腳道:“尚書大人,您怎的還唱起戲來了?”
“您竟還這般老老神在,咱們戶部如今……都快成空殼了!”
“哦?”顏希哲喝了一口茶掩飾尷尬,有些不快的瞪了這個連門也不敲的老貨一眼。“怎麼說?莫非我戶部諸官,全都畏罪而逃,掛印去職了不成?”
成空殼了也好,反正這些人本來也不聽從本官號令,走了更好!
“您這說的是什麼話!”那老侍郎聞言一滯,心虛之下竟不敢多加辯解,而是直言道:
“是胥吏……是我戶部的胥吏。”
“今早開始,胥吏們便一個接一個的遞交了辭呈……如今我戶部除了諸位郎官之外,已經沒有幾個肯留下辦事的胥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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