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怎麼了?”
王魃走進莊子,就看到楚二牛正獨自坐在屋簷底下。
他哭喪著臉乾嚎著,絲毫也沒有之前身為宗門弟子的自矜傲慢,反倒是露出了一絲少年人本該有的脆弱一麵。
王魃不由得好奇地小聲問起一旁抱著胳膊,正笑嘻嘻看好戲的陶翼。
“這小子,剛才外務房派人來通知他,讓他幾天後到南湖村那邊集合,到時候和其他人一起出發,前往伏國邊境。”
陶翼絲毫不掩飾他的幸災樂禍:“他一個煉氣一層的小菜鳥,去了前線估計也回不來了,嘖嘖,這是被宗門給放棄了啊!”
楚二牛不知道是不是聽到陶翼的話,頓時嚎得更大聲了。
“陶翼。”
“莫要胡說。”
山莊中間屋子裡,頓時傳來了石姓修士的嗬斥聲。
被點名的陶翼頓時露出了悻悻之色,聳聳肩,回頭向王魃做了個撇嘴的表情。
林玉這時也端著水盆推門而出,掃了眼屋簷下的楚二牛,又嫌棄地收回了目光。
整座莊子,她除了對石姓修士還保持表麵上的恭敬外,其他兩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一個是修行多年的廢物,一個是腦子不太靈光的放牛娃。
嗯,王魃不算,他隻是個雜役工具人,連修士都不是。
把水盆裡漂著花瓣的洗腳水倒掉,林玉扭著腰肢便準備回自己的屋子。
不過這時石姓修士正巧推門而出,看了一眼林玉,開口道:
“林師妹,留一下。”
林玉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停住了腳步看向他。
石姓修士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