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被讀到名字的時候。
儘管知道自己在教內隻是個小透明,不會有什麼人關注,但王魃還是下意識地心中一提。
白羽微微停頓,看了他一眼,似乎看出了點什麼,眼中略有些意外。
而與此同時,黑衣修士陸元生聽到王魃的名字,竟也微微側首,目光在王魃的身上一掃而過。
感受著這兩尊修士的目光,王魃如芒刺背,低著頭,快速走了過去。
好在這一幕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
沒多久,白羽便停止了唱名。
王魃頓時有些意外,他還以為所有人都會進行安排,沒想到被叫到名字的,僅是極小一部分。
“其餘人等,可結陣而行。”
白羽撂下一句話,便單獨帶著被叫到名字的一群人,離開人群。
王魃目光掃過,發現被點到名字的,男女老少都有,並無相同之處。
白羽這時候則是直截了當道:
“你們都是從各種途徑托了關係來的,但破宗滅門之戰,向來凶險,我也不敢保證你們能活下來,到時候記得跟在我身後,若是我有餘力,自然會幫你們。”
王魃聞言恍然,餘光掃過周圍眾人。
這麼說,這裡都是關係戶?
可是,他並沒有托人找關係啊,難道……
王魃立刻便想起了於長春。
上次茶樓一晤之時,於長春倒是說要請那位師叔照顧王魃。
王魃當時不以為意,如今想來,於長春竟真的幫他托了關係。
白羽說著,又隨手揮出一根根白骨碎片,落入了在場眾人的手中。
“這是‘白骨陣’……隻要伱們持有骨片,以法力激發,便能自然而然凝結成陣,到時候衝鋒之時,也能多幾分活下去的希望。”
說著,又喊了幾個名字。
讓王魃意外的是,這次的幾個名字中,竟依然有他。
白羽挨個和這幾個叫到名字的修士,簡單聊了幾句。
走到王魃的麵前時,沒等王魃開口,白羽便笑嗬嗬道:
“你便是那個釀出了那黑晶桃靈酒的王魃麼?長春在我麵前倒是提到過幾次。”
王魃聞言倒是頓時舒了一口氣,立馬反應了過來,原來這位白羽,就是於長春口中的那位血骨道的師叔。
而他也同樣回想起來。
東聖宗被破的那晚,他本來準備從地道裡逃離東聖宗,結果卻在即將脫離的地道口處,遇到了天門教的人。
而下令摧毀地道的,正是這個白羽。
當然,他此刻萬萬不敢表露出絲毫的怨懟。
反而露出了一絲受寵若驚、語無倫次的模樣:“這……晚輩何其有幸……竟能讓前輩聽聞……”
“嗬嗬,不必過謙,不過,你可不像是長春說的那樣,隻有煉氣四五層的修為。”
白羽似有深意地看了眼王魃,頓時讓他汗毛直立!
果然!
想要在築基修士麵前隱瞞真實修為,太過困難了。
王魃雖然心中有所預計,可被人一眼看穿的時候,還是不由得心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