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散修們一個個站在兩邊,目光隱晦而充滿怨恨地盯著年輕弟子。
年輕弟子察覺到周圍的目光,非但不怕,反而冷笑連連地瞪了回去。
就這些陰溝裡的蟲子,就算是再厲害,隻要宗門內的師叔伯們一至,便立刻變成了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還不如方才的那個雄壯修士有骨氣。
不過一想到方才的雄壯修士,年輕弟子心裡,便又忍不住升起了一絲惱恨和憤怒。
這個該死的散修,害得他在師叔伯們以及同輩麵前丟了大臉!
要不是方才被尹師叔擊傷之後沒多久就死了,他非得好好折磨一番。
不過想到對方還留下了一個柔弱的道侶,一想到對方梨花帶雨的模樣,年輕弟子的下腹,便頓時又升起了一絲邪火。
“不急,等過會忙完了……”
他壓下了心裡的急迫。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一座被臨時當做審訊處的散修屋舍前。
這座散修屋舍的原主人想必對此花費了不少心思,屋舍的屋簷下懸掛著一串串若風鈴一般的白色鈴鐺,其上似乎被附上了小法術,一有人靠近,這些白色鈴鐺便在風中搖曳作響,清脆悅耳。
而當馮姓修士等人走近了屋舍,伴隨著白色鈴鐺的悅耳聲音響起,屋舍內卻傳來了一聲聲痛苦的慘嚎。
長臉修士麵色頓時沉了下來,冷冷地掃了眼年輕弟子。
回風穀的功法絕大部分都不計較於善惡之分,但也向來標榜自己乃是正道宗門。
如此行徑,卻是憑白拉低了回風穀的臉麵。
年輕弟子忙著巴結馮姓修士,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點,興衝衝地推開門。
馮姓修士依舊是一臉冷淡地走了進去。
入目,便是極度血腥的一幕。
方才被他點中的幾個修士,如今肢體都被一一分開,甚至連十根手指,都被一一取下。
然而由於修士生機強大,即便隻剩下了半截身子,未傷要害的情況下,反倒神智從未有過的清醒。
而他們的法力被禁,也就無法隔斷五感,如此,痛苦遠甚於凡人所能感受到的痛苦的極限。
殺人不過頭點頭,看到這一幕,即便是長臉修士也有些忍不住了,正要開口怒斥。
卻忽然聽到馮姓修士微微頷首:
“乾的不錯。”
年輕弟子聞言一滯,旋即心中頓時狂喜。
臉上卻連連謙虛道:
“全靠師伯栽培。”
旋即將散修們招供的一些信息全都說了出來,末了遺憾道:
“可惜還是沒能知道到底是誰將那些二階丹師給劫走了。”
“無妨。”
馮姓修士卻顯得並不在意,反倒是難得地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長臉修士見狀,心中雖是不滿,卻也隻能壓了下來。
在這位馮師兄麵前,他可不敢造次。
而得到馮姓修士的誇讚,年輕弟子心中頓時雀躍無比。
這位馮師伯在宗門之中地位極高,金丹之下,鮮少有人能及,且掌握著實權,若是能被其看重,不光是行事有諸多便利,恐怕好處也不會少。
說不定,他也有希望嘗嘗那些築基女散修的味道……
就在這時,卻忽聽馮姓修士冷淡道:
“尹師弟,俞襲此人手段毒辣,心思不純,瞧之不似修行中人,就由你來廢去他的修為,將之逐出宗門吧。”
俞襲?
這、這不是我的名字麼?
年輕弟子一愣,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抬頭,卻見這位馮師伯臉上的笑容猶在,看向他的眼中卻已經沒有半點溫度。
刹那間,他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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