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不是,主要是因為香火道來了,不少散修如今已經往東北的‘燕譙關’去了。”
“香火道來了?!”
半空中,王魃頓時身形一滯,麵露驚色。
張銀也連忙頓住身形,麵露疑惑:
“申大師不知道嗎?”
王魃微微搖頭。
他這些日子都和趙豐在一起,兩人一個專心修行,一個專心治療靈獸,完全是與世隔絕。
過來的路上也是一路沒有停留。
外麵發生了什麼,也的確不清楚。
張銀見狀也不敢追問,隻是連忙解釋道:
“是這樣的,就在鎮靈宮被除名後的第三日,咱們三大宗都收到了消息,萬神國的香火道修士暗中從扼喉關出發,偷襲了魏國,並且在一夜之間,攻克魏國和徐國。”
“據說譙國都差點被拿下,還好大楚那邊的支援及時趕到……您也知道,咱們燕國距離譙國很近,就隔著一座‘燕譙關’,徐國那邊也發布了征召令,永安城的修士可不就聞著味去了嘛!”
“一夜之間,攻克魏國和徐國?!扼喉關外的不是有很多元嬰真君的嗎,這麼多人都不知道人家出來了?”
驚聞這個消息,王魃震驚之餘,也很快察覺到其中的問題,不由得皺眉問道。
張銀麵露無奈道:
“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也許另有隱情也說不定。”
王魃聞言,也知道以對方築基前期的修為,且被派在這裡,在回風穀多半也沒什麼地位,所知的恐怕也不多。
當下三人再度往回風穀飛去。
小半日後。
王魃和趙豐在張銀的帶領下,落在了一座遍地黃沙的巨大山穀前。
遠遠就聽到山穀內,呼嘯著的巨大風聲。
“二位,這裡便是我回風穀所在。”
張銀連忙介紹道。
王魃和趙豐不由得朝穀內看去,隱隱能看到肉眼可見的風眼在山穀內盤旋。
王魃的眼裡閃過一絲好奇,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地貌。
明明周圍綠意蔥茂,卻惟獨這裡一片黃沙。
而穀中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王魃和趙豐的到來,一道身影迅速從穀內飛了出來。
人未到,聲先至:
“哈哈哈哈,張銀發來傳音符,說申小友安然無恙,我還不敢相信是真的,沒想到竟真的看到小友了!”
王魃遠遠看到對方的身影,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
“申服見過彥真人。”
在趙豐、唐籍麵前,他無需掩飾,而在這些人麵前,申服這個身份卻還是很有用的,恢複了原來麵目,反倒是對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沒什麼幫助。
這些,他也早就和趙豐說過了。
唰。
彥清的身影落在了王魃和趙豐的麵前。
他先是目光認真地打量了王魃,又隨便掃了一眼一旁毫無存在感的趙豐。
隨後再度看向王魃,忍不住道:
“申小友,不是老夫多嘴,隻是實在有些好奇,你是如何從那元問芝的手中逃脫的?”
“那元問芝後來又如何了?”
彥清的問題完全在王魃的意料之中,這也是一個正常人都會有的疑惑。
畢竟他隻是築基修士,被一個金丹真人擄走後竟然又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這不得不讓人心生疑慮。
不過王魃也早有腹案,當下臉上浮起一絲笑容,看向趙豐那邊:
“也是僥幸,還好遇上了我師兄,他出手將我救下,可惜那元問芝見機得快,察覺到不是我師兄的對手,便立刻溜走了。”
“申小友的師兄?”
彥清一愣,不由得再度朝趙豐看去,這次他看得仔細,頓時發現,對方竟也是金丹境的修為。
隻不過對方身上的氣息看起來實在是太過普通,讓人不自覺地便將其忽略了過去。
不過再怎麼普通,那也是一尊金丹真人,三大宗圍攻鎮靈宮,一下子損失了大量的金丹真人,如今任何一個金丹真人都彌足珍貴。
想到這裡,彥清頓時又再度看了眼趙豐,心中不由得有了些想法。
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
“既然是申小友師兄,那也就是我回風穀的貴客了,張銀,去請穀主出關,為申小友和申小友的師兄一起接風洗塵,也算是慶祝申小友脫劫得運,後福不止。”
張銀一愣,旋即立刻反應了過來:“是!”
說罷,對王魃和趙豐恭敬行禮之後,便匆匆離去。
彥清親自作陪,引著王魃和趙豐,一邊暢談,一邊往穀內走去。
一路都在有意無意,旁敲側擊著趙豐的底細。
王魃見狀卻是絲毫不覺得意外。
三大宗圍攻鎮靈宮,他親眼看著回風穀死了三位金丹真人。
而須離宗由於那個什麼元空陣的存在,在他被擄走之前,僅僅是死了一位金丹。
兩宗的實力一下子便拉開了那麼大的差距。
如此情況下,回風穀恐怕更加坐立難安。
對於來自外界力量的渴求,也會是空前的。
相應的,會付出的代價,也同樣是從未有過的。
所以麵對彥清的打探,趙豐卻是一言不發,唯有在王魃插話的時候,趙豐才會說兩句,一副我隻聽師弟你不配和我說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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