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輕輕一個招手。
寶庫深處,頓時有一樣靈物飛出。
那靈物是一方漆黑硯台,硯台之中,卻有一隻墨龜趴伏在上,龜首不時伸出,對著虛空一咬,旋即便有一滴滴蘊含著玄妙氣息的墨汁從硯台中升起。
“‘虛相龜首硯’最適合你的情況,隻需要兩萬功勳……”
姚無敵看著這方硯台,頓時目露意動之色。
然而聽到需要兩萬功勳,他看了眼手中身份牌上的七萬多點功勳,不由得有些猶豫。
想了想,從儲物法器中,取出了諸多他從原始魔宗聖子以及其他修士們身上獲取的東西,看向道人:
“祖師,這些能夠兌換多少功勳?”
道人目光掃過,旋即搖了搖頭:“都是些醃臢物什,在魔宗算是寶貝,不過宗內弟子幾乎用不著……合計算你三萬四千點功勳吧。”
三萬四,算上他身份牌裡的七萬二,差不多十萬零六千的功勳。
姚無敵心中飛快算了下,目光在硯台上微微停頓了下,最終還是遺憾地搖頭道:
“祖師,我不要這個,我要……”
“你確定麼?”
道人聽到姚無敵的要求,忍不住麵露詫異。
姚無敵卻是堅決無比地點了點頭:
“這些功勳,如今對我意義也不大了,這麼用再合適不過。”
道人聞言微微一歎,不再勸阻。
……
萬法峰。
王魃一早從修煉中睜開眼睛,便見步蟬又已經開始了在田間忙碌,不由得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連忙又起身,將步蟬給攔了下來。
“我已經找到了雞料的供應,到下個月便會送過來,靈田的事情就少忙一點吧。”
也不能不忙。
畢竟步蟬修的便是靈植之道,照料靈植的過程,對她而言也是一種修行。
步蟬聞言,眼中微有遲疑。
修行這些年,除了和王魃在一起的時間外,她幾乎都是在田間忙碌,早已成了習慣。
縱然如今修行環境變好,她一時之間,也仍是閒不下來。
“我、我再忙會吧,待會我就歇歇……這麼好的靈田,看著荒廢就太可惜了……”
步蟬遲疑道。
王魃聞言也有些無奈。
其實不光是步蟬,他自己也有這種問題,苦日子過慣了,總是下意識便會抓緊一切時間用在修行和培育靈獸上,努力提升自己。
除此之外,壓根沒有彆的生活。
按說於他而言,時間本無太大意義,完全可以縱情享樂,遊戲人間。
隻不過多年來的習慣,讓他不自覺的有種緊迫感,極難有這樣的閒情逸致。
想到這,他心下放緩,用完早膳之後,並沒有急著前往靈植部,而是又陪了步蟬一陣子。
特意蹲在步蟬身邊,耳朵輕輕貼在肚子上,感受其中胎兒跳動的生命力。
以他築基修為,其實哪怕是隔著肚皮,胎動之聲也清晰無比。
隻是這麼做,卻又有種彆樣的幸福味道。
步蟬難得麵露羞意:“你堂堂修士怎麼……”
“嗬嗬,修士怎麼了。”
王魃渾不在意地笑了笑,輕輕撫著步蟬的肚子,好奇道:“你說肚子裡是兒子還是閨女?”
步蟬聞言微微皺眉:
“我體內之前投入的靈物太過充沛,隔絕了感知……師兄是喜歡女兒還是兒子?”
“我?”
王魃想了想:“女兒最好,貼心,不過兒子也可以,你呢?”
“我想要兒子。”
步蟬微微猶豫後,還是道。
“為何?”
王魃不由得有些好奇。
步蟬臉色微紅,隻是看著他,卻是怎麼也不回答。
幸福的時光總是太過短暫。
王魃很快便又趕往了靈植部。
剛到了靈植部,便見孔爻以及一眾執事正麵色匆匆往外趕去。
王魃和孔爻也算是有些交情,見狀不由得好奇道:
“孔執事,什麼事這麼著急?”
孔爻見是王魃,雖然焦急,不過也還是耐下心來和王魃道:
“地物殿那邊要求咱們接下來要供應往日五倍的靈食,這玩意哪是那麼好弄的……關鍵是靈植部那邊主材料也一直沒供應過來,我和幾位執事就準備去靈植部那邊催一催。”
“五倍?!”
王魃聽到這個供應量也不由得心頭一驚。
要知道以他的煉製速度,以往一個月的量也需要卯足力氣乾**天才能乾完。
若是抬高五倍,恐怕他都完成不了。
孔爻察覺到王魃的驚異,飛快道:
“何部長有一門絕技,能夠對靈植類靈食進行大批量的煉製,雖說純度不是太高,但也足以應付西海國的戰事了。”
“西海國戰事?”
聽到這個,王魃不由得一個激靈!
也許是早年經曆的緣故,對於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極為敏感。
“西海國那邊又發生什麼了?”
“一直就沒停過,不過聽說如今有化神參與了,這不宗門這邊也派人應對了嘛,不過西海國那邊又太過貧瘠,要是沒有充足的靈氣維持,時間久了,境界或許都要跌落,所以咱們才不得不忙起來……行了王執事,我不跟你說了,還得去催催呢!”
孔爻匆忙解釋了下,便和幾位執事,匆匆往不遠處飛去。
“化神都參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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