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這位丁師叔已經為他準備好了。
想到這裡,他也沒有推辭,連忙再度向對方行禮感謝,並且說了自己的打算。
“開辟第二丹田……”
丁純沉吟了下,最終道:
“等你下次來我再幫你一把,現在恐怕不行,待會有人要過來渡元嬰劫。”
王魃倒也沒那麼著急,當下便和對方約定了時間。
隨後便離開了天亟峰。
丁純立在原地,輕輕搖了搖頭。
“金丹才開始修行雷法……”
雖然不是太看好其修行的結果,對其師父姚無敵的感官也充滿了複雜。
但一來師尊之前便有過交代。
二來,對於王魃這個晚輩,他倒還算欣賞,能幫他還是願意幫一把的。
原地站了一陣子,很快天邊便有一道穿著打扮似是凡俗俠客一般的身影匆匆飛來。
清朗的聲音傳來:
“丁師叔,弟子前來渡劫。”
……
地物殿。
“你們靈食部算是出風頭了,足足三十五份新的靈食方子,我也是向席殿主申請了很多次,才算是好不容易都批了下來。”
宋東陽一看到王魃,便忍不住倒起了苦水。
“殿主辛苦,殿主英明!”
王魃笑著道。
兩年時間,雖然王魃經常借著給各部統計的職務頻繁偷懶摸魚,但宋東陽也時不時會想起他來,讓他幫忙處理一些雜務。
一來二去,王魃也算是與宋東陽漸漸熟稔,偶爾也能和其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去去去!”
宋東陽瞪了眼,隨後正色道:
“不過,這次能批下來,我也是看在你的份上,同時這也是最後一次了,往後卻是不可能再給那麼多功勳給你們……三十五份新的三階靈食方子,每份照最低三千功勳算,都有十萬五千點功勳,便是我也得乾三四十年才能有那麼多。”
王魃心中微凝,他倒是早已有所預料,畢竟這也算是利用了規則漏洞,宗門肯定不可能一直放任,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那麼快。
但臉上卻是不露聲色,略帶好奇道:
“不知會降到多少?”
宋東陽直接道:“若還是如你們交上來的這些不能真正用在宗門發展上的方子,便是三階方子,也不會超過兩百功勳,當然,若是能對宗門發展有助益,幾千、幾萬依舊有可能。”
“兩百?”
王魃微微沉吟,雖然縮水了不少,但若是運氣好收獲一些新靈獸的話,倒是還有得賺。
旋即問起了一個他好奇已久的問題:
“殿主,為何宗門明知這些方子不能落到實處,卻還是會花費功勳收下?”
宋東陽倒也沒有多想,回道:
“恐怕也是為了防止大劫來臨,多多儲備這些東西,萬一以後能用得著。”
王魃卻不禁皺眉:
“這……我聽說宗門獎勵新的靈食方子這件事,似乎已經持續很多年,並非是大洪水或是真實膜眼一事之後才出現的。”
宋東陽隨意道:“或許是為了鼓勵你們好好研究出對宗門有益的方子……行了,這些事有空再聊,喊你來可不是閒敘的,玲瓏鬼市這邊又開拓了兩個新的點,李護法已經列好了各項物資所需材料,老規矩,你幫我把下關,稍後發給人德殿……”
“是,殿主。”
王魃迅速便忙碌了起來。
一直忙碌了數日。
之後抽空回了趟靈食部,將功勳分了分。
光是這些靈食方子,便給他帶來了七萬三千五百點功勳。
足夠支撐他修行個三四十年的時間。
又和陶如意、周綠萼、甄伯恩和婁異等人一起小聚了一會。
陶如意和周綠萼兩人都開始攢功勳,準備衝刺金丹。
其中陶如意的壓力極大,他的師父要不了多久就要坐化,而他身為食仙峰除了他師父外修為最高之人,已經成為了食仙峰繼續保留下去的希望。
若是不成金丹,食仙峰也會被宗門暫時收回。
王魃倒是支持了功勳和一些靈食,隻是陶如意卻始終找不到那個契機,是以仍未渡劫。
王魃沒有保留地分享了自己的突破過程,可惜他的情況和眾人都不相同,參考意義不大。
結束之後,王魃又和步蟬去了一趟心劍峰,看望王易安。
回來之後,又看了下石龍蜥的情況。
這兩年裡,玄武坊市的靈獸店那邊倒是收來了幾隻鬼紋石龍蜥。
存入壽元之後,這幾隻鬼紋石龍蜥都陸續開始繁殖。
不過這些鬼紋石龍蜥品階都隻有二階中品,即便繁殖出來,想要追上三階中品的百色石龍蜥,也需要耗費不少時間精力。
就這樣過了幾日,終於到了和天亟峰峰主丁純約定的日子。
王魃隨即便前往天亟峰。
當他來到天亟峰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丁純盤坐在峰頂之上,正不斷地梳理著四周略有些躁動的雷光。
王魃靜靜地等了近一日,對方才終於結束,緩緩落下身來。
“丁師叔。”
王魃恭敬地行禮道。
“嗯,久等了,之前有人渡劫,雷劫擾亂了此地的雷霆之力,所以我特意梳理了下。”
丁純微微頷首道。
王魃感受了下猶有一絲餘威的雷霆之力,微微吃驚:
“四階雷劫?感覺……似乎比一般的四階雷劫要強不少。”
“你的感知倒是挺敏銳的。”
丁純微有些詫異地掃了王魃一眼。
王魃自己倒是並不奇怪。
他本身神魂強大,加上修行了《素法天》,開啟了雷神體,雖然不具備雷靈根,但是相比一般的修士,對於雷劫的感知卻強出了太多。
丁純一邊摸出了一些雷屬靈物,迅速吸收,一邊隨意道:
“畢竟是純元峰這一代的門麵,底子深厚,雷劫自然遠比一般的四階雷劫強,可惜終究還是差了些,所以渡劫失敗了。”
“純元峰?渡劫失敗?!”
王魃聽到純元峰,頓時一個激靈。
忍不住抬頭詢問道:
“敢問師叔,這位純元峰弟子是……”
“席無傷,就是問道大會金丹第一那個,可惜了。”
丁純微微搖頭道。
縱然王魃已經有了猜測,可是從丁純口中聽到‘席無傷’名字的時候,他還是不禁心中一沉,連忙關心道:
“那他如今如何了?”
“受了點傷,這倒不是關鍵,麻煩的是第一次渡劫一旦失敗,後麵想要渡過,那就更難了。”
丁純麵露可惜道。
王魃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
渡劫失敗總比直接坐化要強得多。
畢竟活著才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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