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破了我的琉璃夢境。”
碧瑤半跪在地，她雙眸赤紅，死死盯著青衣，眼底儘是不甘。
“你的琉璃夢境從未困住我，是我自願沉溺罷了。”
青衣自半空落下，她來到碧瑤麵前緩緩開口。
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
“青……青衣……太好了，你沒事，你沒事。”
墨羽看著突然出現的青衣，激動的雙眸含淚。
“自……自願沉溺。”碧瑤望著青衣，聲音輕顫。
“瑤兒，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毀了你的生活，可這一切並非我所願。”
“若早知道，我的出現會讓你變得痛不欲生，我斷然不會踏入天界半步。”
“而我，從始至終都未想過要與你為敵，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
“可你，卻一步步走向了極端，甚至不惜犧牲無辜的生命來報複我。”
青衣聲音哽咽，雙手顫抖的撫摸著碧瑤的臉頰。
感受到臉頰傳來的柔軟，碧瑤心頭猛的一顫。
她抬眸看向青衣，打掉她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不，我不聽……我不聽。”
碧瑤身體不停的顫抖，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無聲地滑落。
她用力搖頭，想要將青衣的話從腦海中驅逐。
但那些話語卻像鋒利的刀刃，一點點割裂著她內心的防線。
“不……我不聽……我不聽………”碧瑤瘋狂怒聲吼道。
“瑤兒，彆這樣，你……冷靜些。”
青衣聲音溫柔，她看著碧瑤，雙眸微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想伸手抱住她，卻又怕自己的舉動再次刺痛對方。
“你走……你走開，你走開好不好。”碧瑤蜷縮著身體，雙手緊緊抱住自己。
“不要，瑤兒，你不要這樣，你看看我，我是姐姐，我們是一家人。”
青衣說著將碧瑤一把抱在懷裡。
感受到青衣溫暖的懷抱，碧瑤在她的懷抱中不停的掙紮。
片刻後
她累了，她靠在青衣的肩膀，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暖。
淚水在這一刻洶湧地流淌，浸濕了青衣的衣襟。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碧瑤的聲音細若遊絲，語氣滿是不解和悲痛。
“因為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是這個世界上我最不想失去的人。”
“即便你的琉璃夢境再美，也抵不過你真心一笑。”
“我以為自己承受一切痛苦，就能讓你心裡好受一些，但沒想到讓你越陷越深。”
碧瑤抬頭，她緩緩睜開眼，眼中的赤紅漸漸退散。
她凝視著青衣那雙充滿溫情的眼眸，心中某個堅硬的角落開始慢慢軟化。
“可你……可你的行為，讓我失去了太多……”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但已不再那般決絕。
“瑤兒，對不起。”青衣聲音沙啞。
“姐……姐姐……”碧瑤呢喃的喚道，聲音帶著一絲絲顫抖。
“姐姐……”
這一聲稱呼，仿佛跨越了無數歲月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