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祥領教到邢如意的厲害,根本不敢食言。
如意能治好他的牲口,當然也能讓他的牲口全部病倒。
隻能乖乖將所有肥料裝車,送到疙瘩嶺。
這年頭,一車糞肥從飼養場拉出來大概十幾塊,加上運費跟人工,價格在四十左右。
足足一千多車,邢如意又省四萬塊。
“鄉親們!撒糞嘍!撒糞嘍!”疙瘩嶺的梯田上傳來桂花一聲嬌滴滴的呼喊。
被雇傭的山民一擁而上。
前麵的將糞肥撒均勻,邢如意跟小高在後麵開車犁地。
為了將五百畝田地趕緊犁出,不影響菜苗播種的季節,邢如意又雇傭兩輛拖拉機。
加上自家那台,三輛車在山腰上奔跑嚎叫,翻出一層層黑黝黝的沃土。
到處是熱汗滾滾的農民,伴隨著山村雞犬相聞,好一幅唯美的鄉村畫卷。
這邊,陳永祥省錢省大發了,反正不需要牲口的糞便掙錢,送給邢如意,正好做了順水人情。
晚上,老陳又走了,離開陳家村返回城裡,家中仍舊隻剩下張豆苗跟趙豆子。
他倆又住在了一塊。
“豆子,那個邢如意好像是你們村的吧?”豆苗問。
“嗯,他是我的鄰居。”趙豆子說。
“啊!你為啥不早說?”豆苗有點吃驚。
“我跟他是仇人,這小子拐走了我妹妹!懶得搭理他。”
此刻,趙豆子仍舊沒有忘記當初的仇恨。
不是邢如意,自己妹妹也不會離家出走,他也不會被李嬸按在打麥場,更不會背井離鄉。
都是那孫子惹的禍,奶奶個腿!簡直是老子命裡的克星!
“豆子,邢如意是人才!醫術真好!不如你介紹他來咱們這裡打工吧,我需要他!”
張豆苗愛惜人才,好想立刻將邢如意收入麾下。
“切!人才個屁!就是個臭殺豬的而已!”趙豆子鼻子哼一聲。
“邢如意長得好帥!人也很酷,簡直帥呆了,酷斃了!”豆苗在豆子的懷裡喃喃自語。
邢如意的身上有一種魅力,仿佛一塊磁鐵,吸引著所有女性的注意。
雖然隻有短短數天,豆苗已經被男人征服。
“邢如意好,那你去跟他睡唄!我走!”趙豆子立刻惱了,起身就要穿衣服。
發現男人吃醋,豆苗噗嗤笑了:“人家是開玩笑的,你彆介意嘛,邢如意就是比你帥,比你有魅力!”
趙豆子眼睛一瞪:“你可聽好了,他在俺村是做拉幫套的!人家有女人。”
“啥?他在給人拉幫套?可惜了嘖嘖!”豆苗立刻惋惜不已。
“廢話少說!你啥時候跟我走?”趙豆子催促道。
最近他非常擔心,好害怕跟豆苗的事情東窗事發。
第六感告訴他,陳永祥已經在調查他倆了。
萬一被人發現,輕者打個半死,重者會當場斃命,必須趕緊走,越快越好。
豆苗卻歎口氣:“你彆著急,上次銷售的牲口款還沒到,那可是足足五百萬,等錢到手,咱倆立刻私奔,遠走高飛!”
豆苗之所以沒走,等的就是年前賣牲口的錢。
有了這筆錢,才能跟趙豆子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筆錢啥時候到?我已經等不及了。”趙豆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