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永祥發出一聲歇斯底裡的慘嚎。
他變成了殘廢,血液好比噴泉,眨眼染紅褲子,也染紅半個拖拉機。
老家夥打著滾嚎叫,聲音慘不忍睹。
邢如意卻懶得管他,趕緊解開豆苗的綁繩,將自己的衣服披在女人身上。
此刻,豆苗仍舊啥也沒穿,全身的皮膚潔白如玉。
她是被陳永祥從被窩裡拉出來,強製拖走的,一條布絲都沒粘。
不能讓女人光著身子回去,半路上風大,凍感冒咋辦?
女人被他攙上摩托車,邢如意抬腳掛擋,瞅瞅車上的陳永祥。
老陳一邊打滾一邊怒罵:“邢如意,我要去告你,告你!故意傷害罪,最起碼判刑三年!”
邢如意說:“老子等著你,誰不告就是孫子!”
他才不怕,這叫正當防衛,半夜去疙瘩嶺搶人,你還有理了?
這官司他替豆苗包了。
說完,摩托車轟鳴著掉頭,返回疙瘩嶺。
一路上,豆苗都抱著邢如意的後腰,冷風吹亂她一頭秀發。
女人真的很美,特彆是兩隻狐狸眼,能迷倒一片男人。
她的前胸跟邢如意的後背碰撞,那感覺麻麻的,柔柔的,軟軟的。
弄得邢如意心亂如麻。
狗曰的趙豆子有福氣啊,這麼好的白菜竟然讓他拱了,本事不小!
豆苗在他的身後不斷抽泣:“如意,你又救嫂子一次,我該咋報答你啊?”
邢如意說:“想報答我就好好賣菜,以後我還要開工廠,辦企業,讓整個疙瘩嶺走向世界。你來做我的總經理,幫我把生意做遍全國!”
豆苗將他越抱越緊:“好!嫂子答應你,這輩子都是你的人!”
豆苗不知道說啥好。
為啥第一個遇到的是趙豆子,不是邢如意?兩個人有緣無分啊!
她隻能在心裡幻想一下,知道如意瞧不上自己。
人家是風鈴的,就算沒風鈴,也是王桂花的,趙麥花的。
疙瘩嶺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瞧著如意眼熱?巴不得馬上嫁給他,給他生娃。
這樣的人怎麼瞧得上我?
隻有委身給趙豆子了。
摩托車的速度很快,半個小時後回到山村,返回土窯。
邢如意停車,拉上豆苗的手,挑開土窯的門簾子。
“豆子哥,我把嫂子給你弄回來了!”他把豆苗推到趙豆子的懷裡,轉身走遠。
“豆苗!老婆!”
“豆子!”
雖說剛剛分開兩個小時不到,卻經曆了生死離彆。
趙豆子把豆苗死死抱緊,女人的失而複得讓他更加珍惜。
“豆苗,你沒事吧?”豆子趕緊為女人檢查身體。
“我沒事,你呢?傷口嚴重不嚴重?”豆苗同樣關心他。
“我也沒事,都是皮外傷!”
“豆子,咱倆以後再也不會分開了,邢如意已經把陳永祥給割了!”
“啥?老東西被割了?”趙豆子大吃一驚。
“是!如意對咱有救命之恩,還有知遇之恩,以後咱倆要好好報答人家!”
“好!我還要把麥花找回來,給他當媳婦!我要做邢如意的大舅哥!”
兩個人又抱在一起,顯得更加親昵。
趙豆子看到邢如意的夾克披在豆苗身上,他沒有誤會,心裡反而暖洋洋的。
邢如意在救回豆苗的同時,也讓他感激涕零,死心塌地。
這一宿,豆苗沒去菜市場,因為車隊已經走了。
反正那邊有大春跟二春,直接裝車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