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意大搖大擺靠近山穀口。
忽然,兩個彪形大漢從旁邊閃出,大喝一聲:“乾什麼的?”
“兩位大哥,我是來打工的,聽說這兒有個工地,不知道你們招不招人?”
邢如意不卑不亢,笑眯眯特彆坦然。
兩個大漢懵了,心說:奶奶的腿,這裡的工人逃都逃不出去,這人還自投羅網?
又來個趕死的鬼,攔都攔不住。
“小子,你從前是乾嘛的?”其中一個壯漢問。
“喔,俺家是屠戶,殺豬的,順便也當過獸醫,殺過豬,宰過羊,狼群裡麵扛過槍。
劁豬煽狗,閹騾子閹馬,給騾馬釘掌子,為老母牛播種,給家禽家畜接生。”
兩個小子都聽暈了,搞半天原來是個獸醫。
“對不起,我們這兒不招獸醫,是建築工地。”
“喔,我還會搬磚和泥,壘牆吊線,建築活兒也特彆拿手,兩位哥,收留我吧,家裡窮,真的熬不下去了,需要掙錢啊。”
邢如意假裝苦苦哀求。
兩個壯漢你瞅瞅我,我看看你。
發現邢如意四肢健壯,身材高大,二十三四歲,一身的力氣,他們相當滿意。
“好!既然這樣,跟我來吧。”一個壯漢樂滋滋將他帶進山穀口。
很快,如意跟他走進一間辦公室。
刀疤臉在裡麵,一臉橫肉,一隻眼上戴了眼罩,乍一瞅跟索馬裡海盜似的。
“大哥,有個人主動來咱們工地打工,您瞅收不收?”壯漢立刻跟他彙報。
刀疤臉同樣上下瞅瞅邢如意,點點頭:“不錯,小夥子挺壯實,留下吧,你帶他去吃飯,下午上工,工資跟其他人一樣。”
“謝謝大哥,您真是個好人!”邢如意假裝點頭哈腰。
進去食堂,吃過飯,下午來到工地。
如意發現這工地不小,方圓幾十平方公裡,有的地方在修路,有的在挖湖,有的在建橋。
聽說要建設旅遊區,工程量浩大。
他跟其他工人一起忙碌,搬磚和泥,忙得不亦樂乎。
四周有好多監工,拎著武器來回轉悠,好比凶神惡煞,防止人逃跑。
哪個工人偷懶,他們過來就是一通皮鞭。
好多工人傷痕累累,嚇得不敢作聲,隻能當牛做馬。
晚上,吃過飯回到宿舍,工人們都累壞了,撲通撲通躺一炕。
大通炕上一水的人腦袋,密密麻麻不下三十個。
四座房子都被填得滿滿的。
原來禿三離開以後,健哥跟刀疤臉又招了幾十個倒黴蛋。
目前總人數已經過百。
仍舊沒一個人能逃得出去。
邢如意假裝開心的樣子脫鞋上炕,嘴巴裡哼著十八摸。
“一摸呀,摸在大姐的耳朵邊,一頭青絲如墨染,大姐的味道甜又甜,好比那八月的石榴鮮又鮮。”
旁邊有個中年人,吧嗒抽一口旱煙問:“兄弟,你新來的吧?”
“嗯。”如意點點頭。
“為啥恁高興?”
“掙到錢回家娶媳婦,能不高興嗎?”
“小子,你有媳婦了?成親沒?”
“沒。”
“可惜了,你這輩子回不去,媳婦恐怕要跟彆人睡了。”
“大叔,你啥意思?”如意假裝打個冷戰。
中年人立刻壓低聲音,將嘴巴湊到他的耳朵邊,跟一隻半死的蚊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