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在幫她拿回棉褲的同時,還端來一盆水。
將棉褲放在衣架上,男人指著水盆問:“你的兩腿也臟了,上麵粘滿臭粑粑,你自己洗,還是我的幫你洗?”
金鳳瞅瞅自己的兩腿,又感受一下傷口說:“廢話!我身受重傷,自己怎麼洗?應該你幫我洗。”
不是她矯情,是傷口真的撕裂很嚴重,動一動就鑽心地痛。
大憨說聲好,將水盆端到炕前。
然後又把女人抱起,將她的兩腿按在水盆裡。
水盆裡的水不涼不熱,特彆舒適,金鳳就微微顫抖一下。
她的兩腿真的很臟,上麵黃乎乎的,都是便便。
便便已經乾透,跟皮膚黏在一起,散發出一股惡臭。
大憨卻一點都沒在乎反而拿起毛巾撩水,幫她清洗。
從兩腳開始,向著上麵慢慢移動。
金鳳顫抖得越發厲害,心曠神怡,舍不得那種感覺。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閉上,陶醉其中。
第一次有男人幫她洗身體,有點流連忘返。
不知道為啥,眼淚撲簌簌落下。
這才是自己想要的漢子,想要的生活啊。
大憨也是第一次幫女人洗腳洗腿,心裡同樣跌宕起伏。
最重要是關心那床棉被。
被子是麥花親手幫他縫製,粘上臭粑粑很心疼。
他的手從金鳳的腳麵上劃過,小腿上劃過,一點點向上,呼吸就漸漸急促起來。
兩個人可以聽到各自的心跳聲,砰砰的。
大憨的手沒有過分的行為,他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洗到大腿的位置,就不敢向上了。
金鳳竟然得到了滿足,嘴巴裡呢喃起來。
也不知道女人多久沒洗澡了,大憨足足換兩盆水,才看到金鳳皮膚的本色。
洗乾淨,將水珠擦乾,他又扶著金鳳躺下,慢慢收拾一切。
從前,大憨不會照顧自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父母去世以後,無依無靠孤苦伶仃,啥都要親自動手。
一來二去,他學會了很多。
將水盆端出去洗乾淨,再端回來,金鳳又睡著了。
這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剛剛經曆過的事,立刻會丟到腦後。
大憨也進去自己的被窩,再次閉上眼。
一眨眼,天亮了。
大憨是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驚醒的。
“開門開門!邢如意,還我老婆!不然老子跟你拚了!!”
大憨吃一驚,趕緊爬起來出去開門。
門打開,外麵站著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
是個小白臉,油頭粉麵,個頭不高,細皮嫩肉,一瞅就是個富二代。
富二代氣呼呼的,手裡拎著一塊板磚在砸門。
大憨問:“你找誰?”
“這是不是邢如意的飼養場?”富二代問。
“是,你有啥事?”
“我找我媳婦,順便跟邢如意算賬,他拐走了我老婆!”
“你老婆是誰?”大憨又問。
“金鳳!邢如意在Q市開按摩店,專門勾搭有錢人家的媳婦,我媳婦被他拐到疙瘩嶺來了!邢如意在不在這裡?”
富二代特彆生氣。
他是昨天晚上發現媳婦不見的。
司機告訴他,金鳳回娘家去了,丟下孩子就腳不沾地,趕往疙瘩嶺。
她被邢如意迷住了,非要做人家的二房不可。
富二代立刻氣衝鬥牛,馬上命令人開車,過來興師問罪。
最後打聽到女人在飼養場。
大憨特彆憨,腦子不會拐彎,說:“你彆找了,金鳳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