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跟金鳳失蹤了,起初,並沒有在疙瘩嶺引起太大的波瀾。
直到一個禮拜後,趙豆子跟豆苗發現不妙。
這倆人是飼養場的經理,大憨是他們手下的主管。
主管一個禮拜沒上班,喂牲口的遭殃了,有員工到辦公室裡去反映情況。
“啥?大憨一個禮拜沒來了?為啥不告假?”趙豆子問。
員工說:“人家是董事長的大舅子,麥花的乾哥哥,不用告假!
大憨剛弄回家一個媳婦,必定是日日笙歌,夜夜吹簫,吹得小鳥兒變大雕。
還不使勁親,使勁折騰?他哪還有精力管牲口?”
趙豆子聽了特彆生氣,隻能來找邢如意。
走進村委會的辦公室,他說:“如意,就算大憨是你大舅哥,也不能這樣礦工吧?
他是乾的,老子可是親的!你要分清遠近。
我他媽都不敢礦工,大憨長得白啊?你必須一視同仁!!”
趙豆子氣得不輕,到現在為止,邢如意仍舊沒有跟麥花成親。
但倆人早住在一起了。
現在,邢如意是每個月的一三五單日子跟風鈴在一起,二四六雙日子跟麥花住在一起。
作為哥哥,他為麥花感到不值,因為妹妹沒名分啊。
沒有名分,他這個大舅哥就不是正宗的,無法得到重用。
大憨自從來到疙瘩嶺,職位一路攀升,差點就騎他頭上了。
奶奶的孫子,哪蹦躂出來一個大舅哥,搶老子的飯碗?
邢如意也有點吃驚,立刻問:“啥?大憨哥一個禮拜沒上班?”
“嗯,一定跟金鳳在家裡忙活,拐個媳婦,他還成精了?芙蓉帳暖度**,從此君王不早朝!”
邢如意立刻掐滅煙頭說:“哥,你彆生氣,我去瞅瞅!!”
於是他趕緊站起,離開辦公室,趕去自家的老宅。
進去宅子一瞅,他發現屋子裡空空如也。
廚房裡的飯都餿了,爐火已經熄滅了很久。
彆說人,毛都看不到一根。
邢如意十分奇怪,難道大憨帶著金鳳走了,返回了南方的拐子村?
為啥臨走不跟自己告彆?
正在糾結,廖老婆忽然來了,告訴他,金鳳被廖玉成弄走,大憨到Q市要媳婦去了。
邢如意立刻問:“廖嬸,他倆走了多久?”
“金鳳離開十來天,大憨最起碼走了一個禮拜。”
“啥?一個禮拜了,他倆都沒消息?”邢如意大吃一驚。
廖老婆說:“是,我擔心出事,所以才來找你,你說他們三個會不會打起來,搞出人命?”
廖老婆也不放心,擔心兒子鋌而走險。
邢如意一跺腳:“糟糕!金鳳跟大憨一定出事了!來人!跟我一起去Q市,要人!!”
他一聲令下,喚來了徐勇跟四大金剛。
“董事長!我們隨時聽候您的吩咐!”四大金剛垂手而立。
邢如意咬咬牙:“目標,Q市,廖家彆墅,出發!!”
“遵命!!”
徐勇跟四大金剛馬上安排車,幾十人十幾輛車,浩浩蕩蕩殺奔Q市而來。
他們上午出發的,下午趕到,汽車停穩,呼啦!將廖家彆墅的大門圍堵。
徐勇抬手拉開車門,邢如意從車裡走出,身披大氅,戴著墨鏡,脖子上有一條白圍脖,手裡拎著雪茄。
乍一瞅,跟社會大哥差不多。
剛剛站穩,徐勇就為他點著雪茄,接過大氅跟圍脖。
現在的邢如意很不簡單,要人有人,要錢有錢,氣勢如虹,戰無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