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出不去,就必須想辦法活下去。
目前,邢如意需要做兩件事。
第一,必須搞到吃的,不能餓死在山穀裡。
第二,想辦法禦寒,不能跟風鈴一塊凍死。
至少要熬到明年四月,冰雪融化,外麵的救援才能過來。
這需要漫長的等待。
吃的沒有,到處是大雪覆蓋,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果腹。
除了身上的衣服,也找不到任何禦寒的工具。
但這難不住邢如意。
天氣寒冷,他就利用積雪,搭建一座小雪屋。
雪屋很好弄,將地上的積雪挖個洞,上麵再用大雪覆蓋。
往裡一鑽就可以了。
出口的位置很小,晚上再用雪一堵,隻留一個很小的出氣口。
一個小家就那麼建成了。
邢如意又從山崖上弄來好多乾草,放進雪洞裡,鋪在地上。
這樣,就形成一張溫床。
他跟風鈴躺在上麵十分愜意。
雖然沒有家裡的土炕暖和,但至少不會凍死。
暗夜裡,外麵北風呼嘯,裡麵卻溫暖如春。
兩口子抱在一塊,相互用身體取暖。
你瞅著我,我瞅著你,忽然來了興趣。
風鈴的手很不老實,在丈夫的身上摸啊摸,滑啊滑。
邢如意也氣喘籲籲,兩手摸在妻子的胸口上。
他倆又親起來,抱起來。
抱著抱著衣服就沒了,身體紅果果的。
你纏著我,我纏著你,雪洞裡傳來呢喃聲。
起初,聲音不大。
但隨著動作的猛烈,風鈴開始嚎叫。
女人的聲音又尖又利,從出氣孔裡傳出,在山穀中蕩漾。
山為幕帳地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
半夜不敢長伸腿,恐將山河一腳穿。
他倆陶醉在男歡女愛中不能自拔。
將兩年多的思念,孤獨,痛苦一股腦發泄。
衣服成為了鋪蓋,折騰起來沒完沒了。
外麵的林叔跟常保就沒那麼幸運了。
阿爾泰的白天跟黑夜溫差很大。
中午的氣溫零下二十來度。
半夜,會瞬間驟降到零下三四十度。
再加上北風呼嘯,雪花狂舞,林叔跟常保又受了傷。
他倆被凍得瑟瑟發抖,牙齒不斷打架。
“救救……救命啊!邢如意,救救我……我要凍死了!”
“邢村長……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好撐船,將軍胳膊上跑快馬。
給我倆也弄個雪窩吧,不然,俺倆就凍僵了!!”
林叔跟常保都在哀求。
饑餓還在其次,關鍵凍得受不了。
胡子跟眼睫毛上都是霜花。
邢如意跟風鈴忙活正歡,被兩個混蛋吵得心煩。
風鈴終於停止動作,說“老公,咱們不能瞧著他倆死。”
邢如意摸著妻子光潔的肩膀道“滾他個蛋!差點害死老子,我救他個毛線?”
“老公!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不救他們,就等於殺了他們!
以後你會後悔的!!”
“我不後悔!他倆死有餘辜!!”邢如意抱上媳婦的細腰,還想再折騰一次。
風鈴卻把他推開了。
“老公!就算為了咱們將來的後代,積點德好不好?救人就等於救自己啊。”
風鈴太善良了,讓邢如意不能拒絕。
他隻好咬咬牙穿衣服。
走出雪洞,發現常保跟林叔靠在一塊石頭上,正喝西北風。
倆人已經抖做一團。
邢如意沒辦法,隻好拿出殺豬刀,又挖一個雪洞。
然後拎起兩個廢物,撲通撲通!丟進雪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