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狼的家真的不遠,距離隻有五裡地,眨眼即到。
那是個破敗的小山村,隻有幾戶人家,十分貧窮。
全都是土坯牆,石頭房。
汽車停穩,下車,獨狼尷尬一笑“誌豪兄弟,我家太窮了,讓你見笑了。”
“哥,從前俺家也很窮。”
趙誌豪難以想象,山區裡還有這麼窮的地方。
乾旱,少雨,地裡沒收成,人們隻能出山去打工。
和從前的疙瘩嶺一模一樣。
獨狼把他們三個領進屋子。
屋裡同樣很破敗,布滿蜘蛛網,牆壁上煙熏火燎。
旁邊是陳舊的桌椅板凳,一條土炕。
炕上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女孩,大概十來歲,瘦骨嶙峋。
一瞅就是個病秧子。
幾個人進屋,女孩立刻被驚動,翻個身咳嗽兩聲。
“哥,來客人了嗎?”
“嗯,我江湖上的朋友!”
“俺去給你們做飯!”小女孩掙紮著想爬起來。
獨狼馬上將女孩按下“妹妹,你有病,彆起來!”
“哥,他們是你的戰友嗎?”
“不是,是我在城裡新交的朋友。”
“喔。”瞅到趙誌豪,小女孩竟然笑了。
雖然她很瘦,但笑起來像花兒那麼好看。
“誌豪兄弟,這是我妹妹,她有病!”獨狼趕緊跟他介紹。
“我叫欣然,誌豪哥哥好。”小女孩立刻伸出乾癟的小手,跟他打招呼。
“你好,我叫趙誌豪,獨狼哥哥,你妹妹這是……?”趙誌豪有點吃驚。
“噓……!”獨狼卻將手指放在嘴邊,禁止他作聲。
趙誌豪立刻明白了。
獨狼不想自己上台打黑拳的事讓妹妹知道。
“還是我去做飯,誌豪兄弟,你陪我妹聊聊天。”
獨狼走了,進去院子裡的廚房。
很快,廚房裡冒出股股炊煙。
“誌豪哥哥,你坐!”欣然趕緊招待他。
“欣然姐,你得的是啥病啊?”小燕心疼地問。
她覺得欣然特彆可憐。
不用問,這對兄妹父母雙亡,家裡特彆窮,都揭不開鍋了。
欣然卻搖搖頭“不知道,哥哥說我隻是發燒,但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你說啥?難道你患的是絕症?”小燕嚇一跳。
女孩眨巴兩下眼哭了。
“嗯,但哥哥不告訴我,為了幫我治病,他一直在外麵掙錢。
誌豪哥哥,你幫幫我好不好?”
“我……怎麼幫你?”趙誌豪趕緊問。
“你幫我看著哥哥,彆讓他做壞事。
我知道,哥哥為了幫我弄到治病的錢,跟著壞人在做違法的事。
欣然不想他被警察叔叔抓走。
他如果坐牢,欣然就沒有哥哥了……。”
幾句話不要緊,趙誌豪的心裡酸酸的。
他立刻明白,獨狼為啥要上黑拳台。
原來要為妹妹治病。
他的眼眶濕潤了。
“好!欣然妹妹你放心,我一定看著獨狼哥哥,不讓他做壞事。”
“那咱倆拉鉤好不好?”欣然衝他伸出小拇指。
“好!”趙誌豪也伸出小拇指,跟她拉在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了是小狗,汪汪汪……!”
趙誌豪還學兩聲狗叫。
欣然笑了,臉蛋上再次顯出兩個酒窩。
如果她沒病,一定是最美最美的山村小姑娘。
可病痛的折磨,把她弄得奄奄一息。
三個人正在談話,飯做好了,獨狼在外麵呼喊。
“誌豪兄弟,吃飯了!”
“知道嘞……!”
欣然有病,不能下床,獨狼就將飯端進屋子裡的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