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我真和她住不到一塊去,我去和嫂子住行嗎?”高雅婷抹了把淚,哽咽著說。
“小婷,現在不是平時,你們鬨點小脾氣沒事,你瞅瞅外邊都什麼光景,能有瓦遮頭,有口熱湯熱飯多不容易。”
“要不是你寒哥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去救我們,我們現在還困在廠裡出不來,怎麼剛脫險就鬨上了?”海叔忍不住教育了她兩句。
高雅婷不乾了:“海叔,到底是誰在鬨啊?你不知道前因後果能不能不說話!”
何拉風趕緊勸道:“婷姐,海叔是好意,你彆這麼說。”
艾晚心一聽笑了,反正在何拉風眼裡,人都沒壞人,不是沒惡意,就是心眼不壞。
當然不是說海叔心眼壞的意思。
反正她自己生氣的時候,誰拉偏架那就是火上澆油,不如彆拉。
高雅婷本來脾氣就爆,此時聽海叔和何拉風不說蔣小玉隻說她,立刻就大叫道:
“我說什麼了?你們來了之後一句為什麼都不問就都指責我,明明是她挑事,她讓大家不舒服,你們就會欺負我!”
高雅婷哭著直跺腳,艾晚心眉頭輕輕擰起。
兩個人鬨矛盾,她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當熱鬨看。
但是有人因為感覺沒有被偏愛而受委屈,她可不能坐視不理。
俗話說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要罵就得一起罵。
“你們打一架吧。”
殷宴寒的耐心耗儘,義父教過他,要觀察學習周圍正常人如何處理人際關係。
但他沒有學過怎麼調停兩個小女孩的矛盾,在場的人好像也都不會的樣子,乾脆就用他自己的邏輯來處理了。
艾晚心還沒開口,就被殷宴寒震驚了,微微張著嘴,眼珠子看看他又看看兩個小丫頭。
高雅婷嚇得哭都忘了,蔣小玉驚得從床墊子上站了起來。
“寒哥!”
“小寒...”
在場的人都急了,不明白他這麼說的意思。
“打一架吧,現在叫不了救護車,下手注意點分寸。”殷宴寒抱臂說道。
艾晚心看他從來都是沉穩內斂,把所有事扛在肩上,還擔心過他的負擔太重,以後隊伍不好協調。
沒想到他還挺想得開,那就好辦多了!
一個唱紅臉一個就得唱白臉,殷宴寒和艾晚心對上目光,艾晚心頓時會意,這個任務殷宴寒交給她了。
放心,指定給她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這話可不興聽你們寒哥的啊。”艾晚心拍了拍殷宴寒的胳膊,讓他往後稍稍。
她轉對高雅婷和蔣小玉道:“打肯定是要打的,但不是在這打,也不是現在打。”
所有人都以為她要來勸和,這話一出各個眼睛瞪得像銅鈴。
“咱們出來討生活,主打一個死生看淡,不服就乾。但是我們得講道義,一不能給彆人添麻煩,二不能麻煩彆人,是不是這個理?”
殷宴寒緊繃著嘴角,要不是他特彆會冷臉,這會就該笑場了。
“你彆說了,我走就是。”蔣小玉抬眉看了艾晚心一眼,冷冷地說。
“這招跟我這可不好使啊。”艾晚心搖搖頭,臉色一沉,環視眾人道:
“怕你們還是不清楚,我再說詳細一點,現在外邊在發大水,全國都遭了災,一旦出了這個門,那就是凶多吉少,我半點不誇張。”
“你們現在能跟這待著有吃有喝,全都是因為我。寒哥說的沒錯,東西都是我預備下的。”
“但我跟你們沒任何交情,純是因為寒哥要把你們擔在肩上。”
“所以你威脅我說要走沒用,我不在乎,你明白嗎?”
“嫂子......”何拉風囁嚅道:“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