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飛眼睛瞪得比燈籠大：“什麼玩意兒？我們樓怎麼會有殺人犯？”
“那不然你以為我們來乾什麼的？”石斌虛虛實實地詐著他。
“臥槽那你們還要去找麻煩？我跟你說啊，我肯定支持警方把罪犯繩之以法，但是你們萬一失敗了，不能說和我們住在一塊，人民群眾的命也是命。”
“你放心，絕對不連累你們，不過我也提醒你，你和A棟那幾個人關係彆弄太僵，我們不在，你一個對他們三個，可沒勝算。”
邱飛皺著眉頭瞥了卷毛他們一眼：“那你們不能都走，至少得留個人。”
“我不是和你商量，管好你自己這張嘴。”石斌說完，也不管邱飛有多忐忑，帶著黃小馳和湯王子離開了701。
小區是停電了，但對艾晚心並沒有影響，她在跑步機上運動完，順手打開了電視。
電視還停留在監控畫麵上，其中B棟9樓的樓道裡，三個男人鬼鬼祟祟地湊在902門口，不知道在乾些什麼。
艾晚心眯著眼睛辨認了一會，這不大胖小胖和湯王子嗎？
她疑惑地拿起手機，發現不久前湯王子給她發了好幾條信息。
【大姐你被綁匪盯上了！】
【就是綁我那幾個他們還殺人分屍啊啊啊啊啊啊嚇死寶寶了大姐你千萬小心彆開門特彆是彆給看起來年紀小的阿姨開門她是騙子死騙子！】
艾晚心知道是自己扔在他們門口的手機被發現了。
現在綁匪都被處理掉了，剩下柳念念兩個女孩，警察收拾她們應該是手到擒來了吧。
艾晚心從空間中拿了些水果，拌了個沙拉，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邊吃邊看著監控。
石斌、黃小馳和湯王子，扒在902的門上使勁嗅，除了防盜門的金屬味，什麼也聞不出。
湯王子直起身，懷疑道：“老石，你不是驢我吧？”
“臭小子，沒大沒小。”石斌貼著門縫使勁嗅，用氣聲罵道。
“這也太二百五了，我不聞了。”湯王子滿臉嫌棄地牆上一靠，拒絕再客串警犬。
黃小馳也有些遲疑地直起身：“老石，現在門都這麼厚，什麼也聞不著啊......”
石斌沉著臉站直身子，這一刻，他無比懷念以前能調監控，使警犬的日子，這倆真是太不靠譜了。
儘管對這個辦法充滿了懷疑，他們還是一路把9樓8樓都嗅了一遍。
他們是一無所獲，艾晚心卻得到了大大的快樂。
下到四樓的時候，三個人同時頓住了腳步。
4樓的樓道的白牆上，濺了一片血漬，這還用找？
艾晚心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是當時殷宴寒扔那壯漢濺上的。
剛好，免得他們跟沒頭蒼蠅似的亂轉。
4樓的兩戶人家，他們也拿不準到底是哪家，正猶豫時，湯王子忽然道：“老石，我看是401。”
“為什麼是401？”黃小馳低聲問道。
“視頻裡洗手台在左側，和我們那間一樣，這棟樓的東西戶是鏡像的，西戶的洗手台應該在門右側。”
“你怎麼不早說？”黃小馳不滿道，早說不就少聞兩扇門了嗎？
湯王子不服氣地說：“這麼基本的判斷還要我們群眾來做。”
“你彆跟邱飛學那些不著調的話，好了，躲後邊去。”
石斌把他攔在身後，抽出警棍甩開。
湯王子眼睛亮亮地小聲說：“老石，這警棍老帥了，能借我玩會不？”
石斌瞪他一眼：“這是能隨便玩的東西嗎？等你當上警察再說。”
“可是我就空著手進去呀？”湯王子心裡有些打鼓。
“你彆冒頭，情況不對你就跑。”石斌沒再跟他廢話，側伸著手敲響了門。
屋內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湯王子抓著石斌的衣角，急道：“你也太莽了吧，就直接敲門啊？”
“彆說話！”石斌低聲喝止了他。
黃小馳和石斌一人一邊緊緊貼在門兩側的牆上，可是等了半天，屋內毫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