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女人這樣說,呂誌才不耐煩地嚷嚷:“都說已經沒氣了,踢他打他都沒反應,還管他做什麼?”
艾晚心如刀鋒般銳利的眼神從他臉上刮過,大步躍過眾人踏進了倉庫之中。
呂誌才一怔,火冒三丈地叫道:“她是不是瞪我?”
張懷遠忙拍了拍他滿是脂肪的後背:“女人家不懂事,呂少爺你彆生氣。”
裴駿霖路過二人身邊時剛好聽見這一句,不由笑了一聲:“這個奴才稱職。”
張懷遠額角青筋一蹦,但他年紀大,不像小年輕那樣沉不住氣。
麵前這兩個高大強悍的男人,渾身都散發著不好惹的氣息。
自己自然不會去跟他們嗆聲。
殷宴寒和裴駿霖進得倉庫內,見一個二十出頭的短發女孩跪坐在牆角,艾晚心半膝著地蹲在她身邊。
她們麵前躺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小戰士。
小戰士昏迷不醒,唇角有一點沒擦乾淨的血痕。
艾晚心抬頭看向二人:“他傷哪了?”
殷宴寒俯身在小戰士的胸口一一探摸,摸到肋骨時,昏迷著的小戰士口中發出一聲呻吟。
“可能是肋骨斷裂,傷到了內臟。”他起身道。
短發女孩滿臉難過地問:“怎麼樣,還有救嗎?”
艾晚心微微蹙眉,內臟受傷怎麼弄,她不會呀?
呂誌才在門口催促道:“是不是死了?我沒騙你們吧,走啊,等什麼呢?”
艾晚心對他的叫囂充耳不聞。
女孩見他們都不說話,猜到小戰士是凶多吉少,豆大的眼淚砸落在滿是泥灰的水泥地上。
“他是為了救我才被那隻巨狼一爪子拍到牆上的,他們隊友把巨狼引開了,這麼久沒回來,可能也不在了。”
“我...他還那麼年輕......”女孩捂住嘴,不忍再說下去。
巨狼?是剛才那幾隻嗎?
艾晚心一時不能確定。
她凝眉看了看小戰士衰敗的臉色,閉目進入了空間中。
殷宴寒幫她準備的那一集裝箱藥物被她翻了出來。
杜冷丁、阿托品、腎上腺素、利多卡因......
“種類倒是挺齊全的,可是我也不會啊......”
艾晚心不耐地在空間中左右踱步。
小戰士這種情況肯定是要手術的。
彆說山上沒有醫生。
直升機又進不來。
就是讓裴駿霖把他帶下山,他們一時半會也給他找不到醫院和醫生來做手術。
艾晚心緩緩抬起頭,看向虛空之中。
“點讀機。”她呼喚道。
“......”
“現在有個內臟破裂的人,要活,你想個辦法。”
和艾晚心相處的點點滴滴從係統的光腦中迅速閃回。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學會欺負我的?!
兩道看不見的淚水從係統的臉上滑落。
雖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係統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宿主,終極向導可以修複機體損傷。”
就見艾晚心的嘴微微張開,整個人愣在當場。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不問,你就不打算說是嗎?”
係統悄聲沉入虛空之中。
艾晚心眯了眯眼睛,在心裡給它記上了一筆。
她回到現實中,對女孩道:“到你爸媽那去。”
短發女孩擔憂地看了看小戰士。
然而不知為何,她有些不敢違逆艾晚心的話,隻得起身走到倉庫門口。
呂誌才見她出來,問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