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頭的殷晏寒和裴駿霖都豎起了耳朵。
然而艾晚心從來都不是你問什麼她乖乖回答的人。
她反問道:“你和呂誌才是什麼關係?”
張懷遠一愣,下意識地說:“呂少爺是酒店的客人。”
“一個客人,你這麼趨奉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爹呢。”艾晚心陰陽怪氣地說。
張懷遠尷尬地笑了兩聲,道:“晚心啊,我這不都還是為了你和小深嗎?”
“若是搭上了呂少爺這條線,以後小深那個公司,上市什麼的,那可不是分分鐘的事?以後你可就是上市公司的老板娘了。”
“那個公司也有我的股份,你知道的吧?”艾晚心問道。
“嗬嗬,叔叔知道你能乾,叔叔是把你當做了一家人,所以沒分得那麼清。”
“再說了,女人嘛,早晚是要回歸家庭的。”
“你在外邊飛得再高,回到家裡冷冷清清,連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都沒有,有什麼意義呢?”張懷遠笑道。
艾晚心沒搭腔,張懷遠又道:“而且啊,人不能貪心,得知道什麼樣的適合自己。”
“有些人條件看起來是不錯,但對你不一定是真心的啊,咱們還得找個踏踏實實會過日子會疼人的,你說是不是?”
“你是說,你侄子會踏實過日子會疼人?”艾晚心問道。
“那可不,晚心啊,你和小深在一起時間不長,我可是打小看著他長大的,再沒有比他踏實的小夥子了。”張懷遠篤定地說。
“噗——”走在前頭的裴駿霖沒忍住笑出了聲。
“展開講講呢。”艾晚心好笑地看了裴駿霖一眼,對張雲深道。
“小深父母去得早,這你是知道的吧?我又沒法時刻關照著他,結果你看,他也沒長歪,不僅考上了大學,還自己開了公司,走出去,誰見了都要誇一句青年才俊吧?”
“他還潔身自好,上大學的時候就跟我說,叔啊,我得先立業,再成家,一定要給我媳婦最好最完整的自己。”張懷遠學起張雲深說話來,還像模像樣的。
艾晚心點點頭:“對,交過女朋友和二婚有什麼區彆,貞操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
張懷遠一怔,嗬嗬笑道:“那倒也沒這麼嚴重吧?”
“怎麼沒有,你不是說他潔身自好嗎,你有什麼可擔心的,然後呢,還有彆的優點沒有?”
張懷遠想了想,說:“小深的優點,還是得你們相處之間,慢慢發現,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說是不是?”
“我確實發現了他不少的優點。”艾晚心忽道。
前麵走著的殷晏寒和裴駿霖腳步一頓。
隻聽艾晚心說道:“他轉了我一千萬。”
張懷遠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那套彆墅現在也在我手裡。”
“什麼?!”張懷遠聲音都變了調。
“他還說,不介意我在外邊怎麼樣,隻要能把你接回去。”艾晚心開始胡謅起來。
殷晏寒扶住額頭,裴駿霖齜開漂亮的牙齒,非常努力才忍住沒笑出聲來。
張懷遠一個踉蹌差點把自己摔進泥裡,他爬起身追上艾晚心,急道:“一千萬,這是怎麼回事啊?”
“還有那套彆墅,那套彆墅買下來也得小一千萬呢,他就給你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看,這轉賬記錄。”艾晚心翻出當初那條一千萬的到賬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