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晚心和殷晏寒趕回小院的時候,一隊荷槍實彈的衛兵已經將小院圍了起來。
院子裡的人被槍指著,站在天井中不敢動彈。
他們透過大開的院門,看見艾晚心和殷晏寒的身影,都激動地叫了起來:“艾姐!”
“寒哥!”
站在眾人對麵的一位軍官轉過身來,那是一個國字臉體型敦實的中年男人,他銳利的目光從院外二人麵上掃過,一揮手,讓衛兵放行。
衛兵讓開一個缺口,艾晚心和殷晏寒大步踏進院中。
方小閣搶先道:“艾姐,方才這位周營長帶人進來,不由分說地把我們都扣了下來,非要逼問幾個哨兵的下落。我說早上確實來了幾個人,但說了幾句話又走了,他非不信。”
艾晚心明白他的意思,這是怕自己的說法和他們的不一致,被人抓著漏洞。
這孩子雖然衝動了點,但粗中有細,還是挺靠得住的。
艾晚心微微頷首,對那軍官道:“周營長,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嗎?”
周之武沒有阻止他們之間通氣,隻道:“有人向巡邏的衛兵告發,說一大早你們院中有慘叫聲,而且持續了很長時間。”
“還有目擊者稱,眼看見萬文豪帶著四個人進了這個小院再沒出來。”
“現在他們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件事你怎麼解釋?”
“周營長,早上確實有個大塊頭帶著人來我們小院,因為他小弟昨天言語上冒犯了我,他覺得小弟很不是個東西,所以今天帶著來給我認錯賠禮。”
“賠禮之後,我寬宏大度,還招待了他們一番,大家握手言和,賓主儘歡,他們那幾個人長相凶惡,嗓音粗鄙,可能笑得太大聲被人誤以為是慘叫,也說不定。”
艾晚心真誠地看著周之武說道。
周之武一抬下巴,身邊一個衛兵從懷裡掏出五個手環,正是萬文豪他們遺落下來的。
“這些手環放在東廂房的桌子上,已經檢測過,正是萬文豪等人的,手環還在,人卻不在,為什麼?”周誌武逼問道。
艾晚心半點不怵:“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大塊頭帶人來給我賠禮道歉,他們身無長物,隻有這個手環裡的貢獻點還值點錢,非得讓我們收下,否則就跪在院子裡不走,那我能怎麼辦,隻能勉為其難留了下來。”
“周營長,我想問一句,你是以什麼身份在這裡質問我?今天早上大塊頭莫名其妙帶著人來我們這要道歉,還非留下東西,不收就不走,儘耍無賴。”
“我沒辦法,看著幾個大個子在院子裡跪著,不像樣,心軟收下了,結果他們走了之後,你就上了門。”
“口口聲聲說人進來了沒出去,小院裡有慘叫聲,還說他們的東西怎麼會在我們手上,你想暗示什麼?”
“莫不是你們在搞什麼仙人跳,欺負我們剛到基地,就想往我們頭上栽贓陷害,搞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吧?”
周之武冷哼一聲,又抬了抬下巴,另一邊的衛兵拿出了一把匕首,正是高雅婷用來割舌頭的那把。
“這把匕首上有人血反應,你彆告訴我,是切水果時不小心切到了手粘上的。”
“隻要拿回去做一個DNA檢測,自然水落石出。”
艾晚心半點沒被他唬住:“既然如此,你便拿回去做,什麼高科技的手段儘可以使,有證據你就拿人,沒證據你就走人。”
“周營長,誰主張誰舉證,從頭到尾你都隻是說有人聽見,有人看見,咱們都是法治社會過來的,就算現在國家遭了難,但有人如果想仗著手裡有些權力,就空口白牙陷人於罪,也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