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語秋站在小院門口,隻覺得麵前一陣勁風刮過,一道身影刷地一聲從眼前閃過。
“賀隊長,我還有事,你的話我會傳達的,彆追啦!”江寶塔的聲音遙遙傳來。
“你小子彆跑!回來重新說!”賀暘追到小院門前頓住腳步,看著江寶塔撒丫子的背影,氣急敗壞地喊道。
楊語秋有些納悶地問道:“賀暘,怎麼了?”
賀暘沒再追,氣不順地抓了抓短發,道:“沒什麼事,臭小子皮癢了。你剛剛要和我說什麼?”
楊語秋道:“我聽晚心說,我媽媽的兩位學生被你們救了出來,我可以見見她們嗎?”
“她告訴你了?”賀暘訝道。
怪不得他取隕石回來的時候,楊語秋哭過,原來是這麼回事。
楊語秋點點頭:“你可以幫我安排嗎?”
賀暘答應道:“可以。”
頓了頓,他鄭重而滿懷歉意地說:“對不起小秋,我沒能及時救出楊阿姨,之前沒有和你說,也是沒想好怎麼說,我真的很抱歉。”
楊語秋眼中隱有淚光,她略帶哽咽地搖搖頭:“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那時候雨那麼大,到處都很混亂,你還替我來楓城找人,我心裡對你隻有感激。”
賀暘嘗試著問道:“甜——她當時是怎麼和你說的?”
楊語秋略帶不解地看向他:“晚心說在老龍窩見到了我媽媽的最後一麵,並轉告了我她的遺言,彆的沒有說什麼。”
賀暘心中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至於楊院士最後的情況,並不需要讓更多人知道,這樣隻是徒增痛苦罷了。
“咯吱——”一聲,小院的大門被從內拉開,項茂森和拓跋煢並肩站在門後。
賀暘冷著臉看向拓跋煢:“喲,大顧問絕密任務布置完了?”
項茂森不讚同地說:“小暘。”
“項叔。”楊語秋和項茂森打了招呼。
項茂森和顏悅色地說:“小秋,你一路辛苦,我讓人帶你下去休息。”
楊語秋道:“項叔,我想見一見我媽媽的兩位學生。”
項茂森點頭道:“我來安排。”
說罷,招來一名衛兵吩咐了一番。
待楊語秋跟著衛兵走後,他才轉向賀暘道:“小暘,你幫我去請一請晚心,有件事,需要她幫忙。”
賀暘狐疑地看向拓跋煢:“項叔,有什麼事非得找我甜心,我不能做嗎?”
拓跋煢冷冷地說:“賀隊長,你可真是厚顏,她是你什麼人,你不分場合地這麼叫她?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輕浮,給她的名譽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賀暘想起江寶塔轉述的那些汙言穢語,臉色沉得能擰出水來。
“她通達寬仁,心不在此,不和你計較這些瑣事,你也彆得寸進尺,竟妄想插手她的事情。”拓跋煢毫不客氣地說。
賀暘深深蹙眉:“彆說得好像你認識她很久一樣,我們的事,不需要你妄加置評。”
項茂森看看賀暘,又看看拓跋煢,心狠狠地往下一沉。
這位新來的哨兵,怎麼也和晚心有些牽扯的意思?
他打斷了兩人劍拔弩張的對峙,問道:“這件事一定要晚心參與不可嗎?”
拓跋煢收回目光,抱臂道:“隻有她可以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