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刀領命出來,他腳步不停,趁著夜色穿過中央廣場,進入了南一區北側的一座小院堂屋中。
“狗哥。”趙小刀和大馬金刀坐在八仙桌後一個男人打了招呼。
苟勇下巴一抬,示意他坐。
趙小刀也不客氣,拉了一把破椅子在桌邊坐下,他左邊臉上長著一塊褐色胎記的,在昏暗的燭光下,更是醜陋了兩分。
“狗哥,最近這夥食,直線下降啊。”他撿起一雙不知道誰用過的筷子,扒拉著桌上剩個底的炒土豆絲,忍不住笑道。
苟勇吐出叼著的牙簽,罵道:“吃你的吧,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趙小刀忙道:“嘿嘿,狗哥,彆生氣,彆生氣,女人嘛,跑了再抓就是了。”
苟勇陰沉著臉沒說話,一旁坐在下首滿臉麻子的男人歎氣道:“哎,刀哥,你是不知道啊,那次也不知道是誰,趁著狗哥不在,把田達他們一鍋端了,馬子也都放跑了,我們想再抓,可是現在那些落單的女人都躲在城西那個女人的地盤上,根本就無從下手啊!”
苟勇把手上的煙頭扔到麻子臉上,罵道:“還能是誰?先是把田達的手打斷,再用他們引來喪屍潮,在全城人麵前表演了一把力挽狂瀾,最後把女人都給帶走,踏馬的好一套連環計,竟然趁老子不在,踩著老子往上爬!”
麻子把煙屁股撿了起來,狠命吸了兩口,賠笑道:“女人就是心眼多,玩陰的,要是狗哥那時在基地,哪裡有她放肆的份?”
苟勇沒搭腔,他罵歸罵,但他是看過中央廣場大屏錄像的人,那個女人能召喚漫天火流星燃儘喪屍潮,自己那時就算在基地,也是個炮灰的命,麻子能這麼奉承他,他不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否則真是死也不知道怎麼死的。
趙小刀也知道麻子在放屁,不過他不會笨到去觸苟勇的黴頭,他放下筷子道:“說的就是呢,隻不過讓她鑽了空子起了勢,現在啊,就連呂師長都拿她沒辦法。”
苟勇看了趙小刀一眼,呂師長都沒辦法的女人,他搞不定就很正常了,這小子這麼會說話,怪不得能混到基地大佬跟前去。
麻子可聽不出來他話裡的意思,隻是好奇地問道:“刀哥,這話怎麼說?”
趙小刀壓低了聲音,道:“你們是不知道,那個女人進基地第一天,就乾掉了五個哨兵。”
他並指在脖子上一劃,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麻子驚道:“五個那麼多?!”
趙小刀神秘兮兮地說:“而且不是普通的貨色,萬文豪你們知道吧,帶著四個兄弟進了她的院子,再就沒有出來,衛兵進去找人,連根頭發絲都沒找見,屍骨無存啊。”
“我靠,老萬嗎!他不是很強的嗎?”麻子倒抽一口氣,瞪大了眼睛說。
“說起來,確實有段時間沒見他們來了,原來是死了。”苟勇沉著嗓子說。
趙小刀點點頭,要不是老萬和他那幾個兄弟都沒了,自己也沒法上位這麼快。
麻子追問道:“刀哥,那女的殺人不用償命嗎?呂師長也不收拾她?”
趙小刀一撇嘴:“不都跟你說了,人毛都沒找到一根,她不認,有什麼辦法?而且她背後靠著姓項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