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師,可以開始了嗎?”台階之上,江寶塔轉頭問道。
楊語秋最後一次檢查儀器各項參數設置,她將自己的手貼在傳感器上,見掌中的平板上顯示的數值和她之前做的檢測基本一致,點頭道:“可以了,江排長,請你幫忙安排大夥檢測、登記吧。”
江寶塔答應了一聲,舉起大喇叭看著場中諸人:“各位哨兵先進行登記,再進行檢測,檢測完成後將會按照評定的等級換發安全局配發的手環,請大家排好隊,保持秩序,注意效率。”
排在隊首的是個穿著格子襯衫、戴著黑框眼鏡的瘦高個,他小跑著上了台階,撥給楊語秋做副手的小戰士上前接過他手裡原來的哨兵手環,放在手持的黑匣子上掃了一下,道:“杜善文,木係哨兵,請檢測吧。”
杜善文將手掌貼在傳感器上,隻聽楊語秋高聲道:“保持手部不動,儀器會自動檢測出精神力的峰值和峰值持續時間,綜合得出評級。”
杜善文緊張得連連深呼吸,他偷偷瞧了一眼坐在王座之上的艾晚心,離得近看真人,艾姐美得更有衝擊力了,而且一身讓人腿軟的氣勢,讓他隻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他有些結巴地對楊語秋道:“我...我準備好了。”
楊語秋亦看向艾晚心,見她點頭,方伸手按下了檢測按鈕,一旁的顯示大屏忽地亮起,屏幕上出現了檢測儀的輸出顯示界麵。
隻見頗為簡潔的顯示界麵上,一道銀灰色的進度條正緩緩上升,進度條旁從下到上依次刻有D、C、B、A、S、SP六個標記,此時進度條跨過了D級,緩慢升到了C級的區間。
杜善文的臉上浸出汗珠,他臉憋得通紅,用儘了全部力氣來催動精神力,進度條一直緩慢爬升,每次大家以為到頂的時候,進度條都會擺蕩一會,再往上爬一點。
杜善文已經汗出如漿,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進度條慢慢爬到了B級和C級的分界線處,在分界線上上上下下,引得石階下的眾人都有些緊張起來。
“啊————”杜善文因為精神力透支而發出痛苦的嘶嚎,在渾身癱軟之前,進度條終於衝過了B級,一個大寫的字母B出現在屏幕上的顯示框內。
杜善文整個人像麵條一樣癱倒在地,楊語秋連忙上前替他簡單做了疏導,杜善文睜開眼睛,急切地問道:“我是什麼級?”
楊語秋看了看大屏幕:“你是B級。”
“B級還可以嗎?”杜善文追問道。
楊語秋點點頭:“B級算是比較稀少的等級了。”
小助手俯身遞給他一隻土黃色的金屬手環,杜善文的眼裡蓄滿了淚水,顫抖著接過。
台階下傳來不小的議論聲聲。
“他就是B級?”
“B級看起來也不太難嗎?”
“他一個弱雞都是B級,那我不得S啊?”
這些質疑的話從杜善文耳邊飛過,卻全沒有被他聽進去。
他單手在地上一撐,頗為敏捷地跳了起來,不過並沒有下台階,而是轉身飛快地奔向艾晚心。
江寶塔長臂一伸抓住了他的胳膊。
“乾什麼?”他喝問道。
杜善文捏著手環,身體前傾激動地說:“艾姐,我...我願意追隨你,我永遠追隨你,求你給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