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白玉石階上烈火熊熊,陶八斤已經被這驟然的變故嚇得失禁,鬆黃的尿液順著磚縫緩緩淌向麻子的方向。
艾晚心無機質般的眼眸轉向他的方向,陶八斤搖著頭想要向後退:“我不想死,不要殺我。”
“我要知道,是誰幫你們拿到哨兵的身份,是誰包庇你們在基地裡的罪行。”
陶八斤已經嚇破了膽,顧不得高密會不會被趙小刀報複,他高聲叫道:“是刀哥,趙小刀,他幫我們弄的哨兵身份,每次有事,也是他幫我們壓下去的,他在狗哥這裡有入股,狗哥除了分紅,有新鮮貨也會先孝敬他——”
“趙小刀就是剛剛那個挑事的A級哨兵!”
“他不是呂師長的左膀右臂嗎?”
“蛇鼠一窩——”聽到實情的人忍不住大聲咒罵起來。
“怪不得他們要針對將軍,那個姓呂的網羅了好多哨兵,看來是他想做執行官!”
“就為了爭權奪勢,他們這樣陷害將軍!”
“我不服——”
“我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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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脆響,趙小刀的臉被狠狠扇到一邊。
呂有鼎指著牆上監視著中央廣場一舉一動的顯示器,罵道:“吃裡扒外的東西,我養著你,是要你做我的狗,不是讓你打著我的名號在外邊招搖撞騙,敗壞我的名聲的!”
趙小刀用舌頭頂了頂吃痛的臉頰,忍著氣道:“這件事是我做錯了,他們求到我麵前,我想著也不是多大的事,抹不開麵子,就答應了,本來根本就不會被人發現的,一定是出了內鬼!”
呂有鼎在屋中快步踱著步子:“你還狡辯?我不管你從那個狗哥那撈了多少好處,這件事現在鬨大了,我保不了你,你去把事情都認下來,這點小事罪不至死,最多就是關押一段時間,等事態平息了,我再想辦法把你撈出來。”
趙小刀極快地攥了攥拳,他伏低了身子,道:“我去認罪不打緊,可是這樣,師長你身邊還有得用的人嗎?王大河是個憨的,而他們那邊有4個SP級哨兵——”
“廢話,難道你一個A級在,又有什麼用了?”
“形勢比人強,現在她身邊有4個SP級哨兵,我隻有你們這群廢物,我拿什麼跟她爭?等我養兵蓄銳,籌謀幾年,再想辦法收拾她。”
眼看著呂有鼎要打退堂鼓,趙小刀陰沉著嗓子道:“可是她未必會給您養兵蓄銳的時間。”
“你什麼意思?”呂有鼎皺眉問道。
趙小刀沒有回答,而是轉身拉開堂屋的大門,從外讓進了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
“你是誰?”呂有鼎濃眉倒豎,怒道。
竟然沒有自己的允許,就放陌生人進院子,這群哨兵,這群哨兵真是膽大包天!
麵前的男人垂下腦袋,露出發頂花白的發絲,他雙手緊緊交握,聲音微微有些打顫:“回,回首長,我叫孟友良,是孟氏地產的老板。”
“什麼破地產公司,趙小刀,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趙小刀低垂著頭,緩緩道:“上次周營長帶人去那個女人的地盤,想把那個小向導要回來,人沒要回來,但是他們發現了一件事——”
“你上次說過了,有個逃兵,後來呢,我叫你去查,你查得怎麼樣了?”呂有鼎不耐煩地說。
“這位孟先生,就是和那個逃兵一起進入的基地。”趙小刀簡短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