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艾晚心疑惑地歪了歪頭。
“小機是勤務機器人......”係統越說聲音越低，聽起來弱小無助得可憐極了。
“......勤務機器人是什麼？”艾晚心雙眼有些放空，問道。
“就是照顧主人飲食起居、溝通聯絡、文書存儲的機器人，一般來說勤務兵做什麼，小機做什麼。”係統乖巧又有些小得意地說，“勤務機器人比勤務兵好的地方，就在於我們的最核心規則保證了最高級彆的保密能力，即使被拆成零件，也不會泄露主人的任何數據。”
艾晚心張了張嘴，一套欲言又止大連招，最後隻道：“那熾天使是什麼？”
係統小心翼翼地轉向湖心那塊紅色符文巨石。
艾晚心順著它轉動的方向，目光落在巨石之上。
繼而，她把目光轉向靜靜矗立在空間中的黑色巨蛇和斑紋巨虎，幽幽道：“你不會告訴我，那塊石頭也是什麼4S生物機甲吧？”
係統發出一連串毫無邏輯的電子雜音，它有些驕傲地說：“熾天使比它們的等級都要高的主人。”
這是重點嗎？
艾晚心一臉空白地看著小機。
“所以我要怎麼喚醒它？”
係統又轉了轉它的上下半球：“可能也要先充能的主人。”
艾晚心抱臂看著眼前圓不溜秋的金屬球。
“我發現在你身上可以學到不少東西。”
係統有些膽怯地往後退了一尺的距離。
“我不明白，主人。”
“我問你問題，你把球踢給一塊石頭，然後告訴我，想要解決問題，我得先修石頭。”
“你把我提出的問題，變成我的新工作。”
“以前沒少當領導吧？”
係統嘿嘿傻笑。
主人，小機以前是你的貼身勤務機器人來著，這都是跟你學的。
但這話它又不能說，隻能繼續裝傻。
艾晚心也不至於真為難它，叮囑小機好好孵蛋之後，就從空間中出來了。
正準備休息，才發現，那顆木質的黑色小球被她從空間中帶了出來。
艾晚心坐在床上，將小球舉在眼前仔細打量。
窗外，沒有人造光源汙染的天幕上，浩瀚的銀河如鑽石般閃耀。
漫天星光透過臥室巨大的落地玻璃，灑落在艾晚心的身上。
黑色小球外殼兀地皴裂，幽藍色的光芒從裂紋中迸射而出，因為太過耀眼，以至於艾晚心都不得不側頭擋住了眼睛。
穿透眼皮的光芒淡去，艾晚心睜開眼睛，卻發現她的手中已經空無一物，而她的手背上，一道淺淡的幽藍色光紋一閃而過，勾勒出一株枝葉繁茂的樹形圖騰圖案，最後沒入睡衣的衣袖之中。
她撈起衣袖，那幅圖騰已經攀上脖頸，隱入了她的皮膚之下，和她的骨血融為了一體。
艾晚心整個人都震驚了。
“你是什麼東西啊？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往我身體裡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