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機裡沒有再傳來對話聲。
艾晚心感慨道“她好會說啊,這誰能拒絕呢?不過,看來易慎守他們研究的,就是我們要找的。”
聽見易慎守的名字從她的嘴裡說出來,拓跋煢眸光晦暗,摩挲著她的手指,忽道“我去把他殺了。”
艾晚心都被他逗笑了“你怎麼和景說一樣的話?”
“哥哥,不可以哦,不可以在科學院裡殺人。”景在不遠處的樹蔭裡顯出身形,一邊向二人走來一邊說道。
拓跋煢閉了閉眼睛,忍下心頭的怒火。
你把我叫來,不就是為了讓我來解決易慎守嗎?
艾晚心站直身子,問道“怎麼不跟了?”
景乖巧地說“言書培帶著易慎守回實驗室了,姐姐。”
“看來他們有話要說啊。”艾晚心思忖道。
景的目光在她和拓跋煢的耳垂上轉了一圈,道“姐姐,你和哥哥如果戴一樣的耳釘的話,會被發現的。”
艾晚心這才想起耳釘的事,她伸手把拓跋煢耳垂上的耳釘取了下來,笑道“差點忘了。”
在她重新把耳釘戴上之前,景眼疾手快地從她手裡把那顆黑色耳釘截留了下來。
景取下自己左耳上的綠寶石骷髏耳釘,把黑色耳釘換了上去,他笑眯眯地說“我可以戴,我不會被發現。”
景換下耳釘後,伸手想將綠寶石耳釘給艾晚心戴上,被拓跋煢一把擒住了手腕。
景無辜地看著他“哥哥,我給姐姐送禮物也不可以嗎?”
“爸爸死了之後,家裡隻剩下我一個人,我先是打零工,後來又去地下拳場打黑拳,用第一場勝利的獎金給自己買了這個耳釘,雖然不是什麼很貴的東西,但是對我來說很有紀念意義,我想送給姐姐可以嗎?”
拓跋煢冷冷道“他那些礦山沒留給你,需要你出去打零工、打黑拳?”
景彎著眼睛不說話,幫同學揍小混混怎麼不算是打零工呢?雖然打黑拳純是為了好玩,但耳釘確實是第一場勝利的獎金買的,他可沒說假話哦。
艾晚心果然將綠寶石耳釘接了過去,柔聲道“我戴就是了。”
景一彆手腕,掙開拓跋煢的鉗製,幫她把耳釘戴在懸珠般的耳垂上,輕聲說“姐姐你真好,我好喜歡你。”
艾晚心樂嗬嗬地說“我確實很好。”
“對了,他們放的那個錄像,是霜城的嗎?”她想起剛才聽見的咆哮聲和對話,問道。
景點點頭“是哦,姐姐,看視角是在天上拍的,而且把你們全部剪掉了。”
天上?
艾晚心仔細回憶當時的情形,然而那時天上到處是亂飛的惡魔、砸落的火球,再加上她的全副身心都在紅龍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天上有其他人或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但是他們剪得不是很乾淨。”景微抬起下巴,有些得意地說,“我在其中幾幀一閃而過的畫麵中,看到了很小很小的無人機,所以,錄像應該是無人機群拍的。”
“無人機群?”艾晚心奇道,“誰放的無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