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通訊器中傳來的艾晚心的真名,易慎守眼睫一瞬。
他似乎並沒有特彆意外,也沒有提出任何疑問。
景將易慎守表情微妙的變化儘數看在眼裡。
這朵白蓮花又會示弱,又沉得住氣,看樣子一點都不好打發呢。
“景。”艾晚心關閉了通訊,抬首道,“我們走。”
景展顏一笑“好的姐姐~”
暗影通道倏然展開,景一把扣住易慎守的肩膀,將他從艾晚心身邊拉開,另一隻手緊緊握住艾晚心的手,也不在乎會不會沾上易慎守的鮮血。
三人從原地消失的瞬間,房間裡的黑色金屬屏蔽儀和沾染了淡藍色培養液的地板,也同時消失了。
這些能夠造成二次進化的原液,可不能留在外邊。
景經常乾這種突然轉移的事,選的落點一般來說都很刁鑽,不會直接落在戰場中心以免被誤傷,也不會故意出現在人前,免得嚇到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但如果圍觀群眾是他那總沒什麼好臉給他的哥,和另外幾個礙眼的家夥的話,問題就不是很大。
行政樓前一片熾烈火海,拓跋煢站在最前,他雙臂齊張,堅不可摧的力場屏障將滾滾熱浪擋在數米之外,隻有高大的身軀,被搖曳的火光拉出長長的黑影。
殷宴寒、裴駿霖和賀暘分站在不同方位,沉眸注視著火海裡渾身都燃著烈焰,正不停瘋狂衝擊著力場屏障的一個“怪物”。
那“怪物”高約3米,渾身像是一坨燒紅了的烙鐵,身上還有融化的橡膠裹著火焰墜落進火海中。
它笨重的身軀一遍遍衝向拓跋煢,又被看不見的立場屏障給反彈回去,氣得它仰天發出狂怒而尖厲的咆哮。
更外一層,高逾十米的金屬薄牆,切斷了科學院的其他人想要靠近的可能和探看的視線,即使有金係哨兵趕來,看見幾乎映亮了夜空的衝天火光和牆內傳來的恐怖山嘯,也難免退縮,不敢上前。
空氣撕裂,艾晚心當先從暗影通道中大步走了出來,除了煢脫不開身,其他三人立刻閃身來到她的身邊。
眼見她渾身是血,殷宴寒眸心一緊,裴駿霖和賀暘急聲道。
“寶貝(甜心),你受傷了?”
艾晚心搖搖頭“沒事,不是我的血。”
景落後半步,幽幽地說“是他的血呢~”
看見易慎守像一隻血葫蘆般的造型,賀暘訝道“你不是回去找那個誰嗎,我說你怎麼半天找不來呢,乾啥去了這是,怎麼弄成這樣?”
易慎守驟然從地下實驗室出現在行政樓前,世界觀正在飛快地打碎重塑,聽見賀暘的問話,他回過神來,目光先從眼前圍繞在艾晚心身邊的男人身上一一掃過,才道“是出了點事,要不是心心救我,我應該已經死了。”
在場的哨兵們腦子裡那根弦都微妙地一動,複雜的眼神齊齊落在易慎守的身上。
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他很有問題!
艾晚心對他們之間湧動的暗流渾然不覺,她看著火焰中心瘋狂衝擊著力場屏障的“怪物”,問道“寒哥,你說出事了,就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