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一會兒就把你給混元嘍。”
正樂嗬嗬的逗悶子,抬頭就看到有一人站在自家門前。
“可是陳丹師當麵?”那人四十多歲,胖乎乎,一臉笑容。
看到陳沐自如飄飛半空,又瞅了眼金睛怪魚,臉上表情越發和善。
“在下百工殿杜成,冒昧打擾,還望海涵。”
百工殿?
“您這是……”
“我今天新搬來,特意上門拜訪。”杜成指著百多米外木樓道。
接著又從袖口掏出一張符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您太客氣。”陳沐連連擺手推拒。
“自家畫的避塵符,不值錢。”杜成又遞到陳沐眼前。
“您竟然是位製符師?!幸會,幸會!”陳沐沒再拒絕,笑著接過。
百工殿已發現柳師兄死亡了嗎?
他不動聲色試探:“我這幾日一直忙著煉丹,竟沒注意到柳師兄已然搬走。”
“興許是去了六連山。”杜成隨口笑道。
“聽說不少人發了財,直接回了玉泉山道場閉關。那位柳師兄可能也是如此。”
陳沐裝作恍然的附和點頭,旋即推開房門邀請道:“招呼不周,師兄快請進。”
杜成笑著擺手:“下次吧,我剛來,還得回去收拾收拾。”
說著就告辭離開。
陳沐看著對方背影消失在木樓內,平靜的轉身回屋。
“柳師兄失蹤近兩月,查都不查嗎?”他麵色複雜。
雖說免了被查探的危機。
可陳沐心裡卻沒多少歡喜。
要是那天自己沒了,是不是也會這樣無人問津,轉瞬就被遺忘?
就像垃圾桶旁的流浪貓狗,匆匆一瞥後,就再也見不到麵。
“我又不求身後名,想這些乾什麼。”陳沐搖頭失笑。
“與其為死後傷春悲秋,我還是精彩的活著吧。”
煎炸蒸燉,陳沐六階廚藝儘出,美美的吃了頓全魚宴。
然後他就一頭紮進密室裡,按部就班的刷取凝竅經驗。
……
三天後。
陳沐站在窗前,食指探出,輕輕抹過窗台。
旋即他就忍不住看向瓊玉窗戶上的棕色符篆。
“這避塵符還真有用。”
往日裡,每過幾天,窗台上就會沉積些許灰塵。
哪像現在一樣,纖塵不染。
窗戶周邊地麵也乾淨不少。顯然是避塵符功效。
“奇妙。”
陳沐把玩著陽差骨盾,在窗台邊緩緩挪動,打量著避塵符作用範圍。
耳朵上自然掛起諦聽法,一陣呲呲啦啦好似酸液腐蝕的聲音,出現在百多米外。
“又在畫符?”那是法墨腐蝕符皮的聲音。
陳沐輕笑:“還是位宅修。”
宅修好啊,宅修不搞事,安全。
“有時間得琢磨琢磨三才法禁啦。”
以前還沒覺得。此刻卻突然想到。自己能探聽彆人,彆人也能探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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