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府,城東,陶化坊。
一間獨門院內。
陳沐坐在葡萄藤下石桌旁。
掏出身上所有錢財清點。
“路費二百兩,租房十二兩,各項采買約五兩。”
“還有四百零二兩銀子,外加七百六十七個銅板。”
“錢總是不夠花。”陳沐歎一口氣。
南陽府城繁華,消費也高。
一兩銀子在青山縣能租一年房子。但同樣大院落,在南陽府隻能租一個月。
吃飯也貴。
一斤白麥要三十五塊銅板,最便夷魚肉,也要六十多個銅板一斤。
“練形術豈不是更貴。”陳沐暗自琢磨。
“你有什麼打算。”陳沐抬頭問介甲。
對方正眯著眼睛盯著他手裡的銀子。
陳沐麵無表情的把銀子裝進錢袋裡收起。
“我已掛靠在南陽府的朱衣閣。”介甲淡淡道。
青山縣破碎,死的死,走的走,幾乎成為荒城,肯定是不能回。
陳沐羨慕。這就是手藝人啊。到哪都餓不著。
要不是殺手這職業太危險,陳沐都忍不住要去朱衣閣掛名。
“我在南市盤了個店麵,準備開藥鋪。”介甲看著突然道。
“三陽六君丸?”陳沐了然,這可是大買賣。
“藥鋪隻作原材料采買渠道,賣還是要去鬼剩”介甲道:“而且還得換個名字。”
畢竟是仿製的朱衣閣秘藥,不能這麼明目張膽。
“你提供藥材,我來製作,利潤一人一半!”陳沐當即開口。
“三七。”介甲淡淡道。
“我七?!”陳沐佯裝驚喜。
介甲平靜的看著陳沐也不話。
陳沐頓時無趣擺手:“行吧。”
肉痛肯定是肉痛。銀子誰不眼饞。